四、前世故事的补充(2/3)
了也会走回来。来世她就是还有男人,就是罗米粮,我也不在乎,我今生既然为了她守着,来世也会这样。”
堂妹问:“你上姑妈的坟上去了吗?”宇文胜说:“去了。”堂妹说:“姑妈说过小姐喜欢兰花,你那时候很小吧,从小姐家后花园拿了兰花回来种。姑妈说如果你有心,给她老人家的坟前也栽上一棵,说她泉下有知,知道你守着小姐了。”
宇文胜说:“我种了。”堂妹问:“为什么?”宇文胜说:“朋友们当时在这里种了很多,我给母亲上坟的时候,种上了。”堂妹说:“啥时候种的?我从那边过来没有看到啊。”宇文胜说:“没有活吧,也许是母亲生气吧,始终不原谅我吧。”
他和堂妹又找了几棵,去给母亲种上,每年开花让母亲看着,说团圆了,都团圆了。
宇文胜问:“生活条件怎么样?”堂妹说:“能够温饱。”宇文胜拿出了一点银子:“给孩子买点东西吧。”堂妹说:“这又是小姐以前给你的银子吧,你看看,她对你那么好,你却辜负了她。”宇文胜说:“我这不是天天在这里守着吗。”
堂妹收下了银子,宇文胜又说:“你不用来了,我会守着她到老,我会死在这个坟上的,我不希望家里的人再来打扰她。”堂妹点了点头,再也没有来。
送走了她,朋友们都看到了,装不知道,还以为他找相好的了。四五天,朋友们传的都知道了。混小子憋不住了:“你从哪里领来个女的?”
“啪”混小子挨了一巴掌,宇文胜说:“那是我堂妹。”挨了一巴掌才知道,不是混小子问,都以为宇文胜有相好的了。
朋友们偷偷的议论着。这个说:“早知道年轻的时候给他抢过来啊,谁知道他这么重感情啊。”那个说:“从小玩到大的,他不重感情才怪呢。”另一个说:“陶子真怎么没提呢?”这一个讲:“女孩听父母的,人家没有选择啊。宇文胜开口提亲的话,肯定就娶了她了,他们的母亲双方关系挺好的。”那个说:“唉,自酿苦酒自己尝啊。”
在坟前,宇文胜说:“你给我这件大氅,我知道,是不让我冻着。这就和你在我身边一样、一样的,可是我每次瞅瞅这个大氅,怕弄脏了,只是抱着,不敢盖着,怕蹬着踩着。”
后面站着一排老头,泪如雨下。
宇文胜感动了所有的朋友,坟上有杂草,朋友们给拔杂草;兰花缺水了,朋友们给兰花浇水。
其实,在没种兰花的时候,他说:“没有什么可以陪着你的,将来我死的时候我就躺在这儿。”他自己划了一个地方。谁知道几年之后,齐飞回来躺下了,宇文胜的心凉了。后来他挖了另一个坑坐在旁边,那里后来真是坑了。他经常坐在那里守着,兰花开的时候,他就采下一朵插在坟前。
每次到了上坟的季节,他躲着,等待家里人上完坟了,他说:“哎,我又来晚了,每次都是迟到,他们都上过去了。我怕见到他们,没有面子。”
有一次喝酒,他拿着小酒坛子,摆上两个杯子:“老了老了,起码我陪着你了。喝杯酒吧,骂我两句,让我心里痛快痛快。不骂我,等我见到你的时候,到地底下,你不得又踹我了。你光噎着我,哎呀,以前不如让你噎了,噎一辈子也好受啊。你还是喝杯酒吧,今天我心情好点。”
喝一杯倒一杯,自斟自饮挺美的。
刚放下杯子,一看那杯子没了。吓得他蹦起来想跑,一看岳刚和混小子站在后面,他一哆嗦。再看混小子拿着那空杯子,宇文胜急了:“这坛子酒不是给你喝的。”混小子说:“我马上去买,马上去买,要不今天我没法过了。”
他买了一坛子来了,说道:“不喝了、不喝了,你和她的我不能喝了。”那一帮朋友都出来了,坐在那里说:“你再多买坛子不行吗。”混小子说:“我还得跑一趟。”
买了酒,大家都坐在坟前。混小子说:“哥哥,哥们陪你喝酒!陶子真啊,将来他走了让,就让他和你并骨啊。”
到了下午,“咔嚓”的一个雷,混小子蹦起来了:“这显然是老天不同意。”
其实是下雨了,打雷是正常。混小子吆喝着老天不同意。岳刚:“你吵什么吵,吵什么吵,什么不同意啊,那是高兴,雷公高兴,说咱们哥们义气最重要,你看看宇文胜,哪里不真?又不是抢劫。”混小子说:“我寻思老天不同意,来个雷劈咱们呢。”
他回去却做了一个梦,跑过来说:“哥们,不行,真的不同意!我做梦了,一个女的嗖嗖的跑过来抓我,追的我没处藏了,我藏到草堆里面。后来,我告诉你,我又窜到哪个,叫叫叫茅坑的旮旯里面,最后踩了一脚屎拔不出来了。我醒了一看,是睡着跑的,汗淋淋的。”
岳刚拍了他几巴掌:“你睡噎症了!”宇文胜说:“这是让我上她那去啊,这是让我守着她,我昨天喝酒喝醉了没守着她。”朋友们都倒了。
宇文胜又走了,晚上待着,天快亮才走。朋友们每天清晨都接他去,问他:“你又坐一宿啊。”他说:“没有啊,还没亮呢。”朋友们瞅瞅天,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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