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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磨难重重 5(1/3)

过了不久,影子对我说:“媳妇,你三哥要被刀子捅了。”我说:“会死吗?”影子说:“不会的。”我到了父亲的屋子里,说:“爹,不好了,我梦到三哥被刀子捅了。”

父亲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连打带踹。这时候,有人来报信说:“老爷爷,小军爷爷被刀子捅了。”

就在大家着急的时候,我又说了一句话:“不用担心,三哥不会死的。”

是的,三哥是跟人打架的时候,被人用扁担插到脚下面,绊倒了,才挨了刀子。不过就像影子告诉我的一样,他到医院缝了几针,就没事了。

我觉得这个家,跟一盘散沙一样。大哥、姐姐都走了。二哥因为找不上对象,光喝酒。他喝了酒就闹事,在人家里砸东西,跳到人背上骑着,用手打人家脑袋,用烟头烫人家。每次一听到他喝酒了,父亲就找人把他绑起来,用车推回家。前面说了,二哥是一个很憨厚的人,干活非常实在,就因为家庭的压力,他通过喝酒来释放自己的不满。

我的四哥,本来在家里就不爱说话,因为他学习好,大哥很宠他。考试考的好了,都奖励钱财。可是初中毕业的时候,就差一分上师范。学校说可以花一千元钱,让他去上高中,父亲却不干。辍学以后,四哥的压力更大了,他变得沉默寡言,每天连吃饭都跑到箱子里面去吃,后来三哥结婚一年了,嫂子都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个小叔子。

三哥是自己找的对象,父亲同意了这门婚事,三哥成亲以后,第二年生下了侄子永乐。因为三哥结婚了,那年过年的时候,父亲给了嫂子一些钱,我不记得是一百的还是五十的了,让嫂子带着我去集上买一件过年穿的新衣服。

在集上,我相中了一件,好像是十元钱或者十五元。嫂子却说:“这件衣服不合适!”我说:“这件衣服合适啊,扣上扣子正好。”嫂子说:“不合适,太贵了!”我说:“那买什么样子的?”

她在另一个摊位上面找啊找,找了一件衣服,她问:“这件衣服多少钱。”摊主说:“一件二十,两件三十。”她挑了两件,试了试,自己都能穿上,就对我说:“你要这件红的,我要这件蓝的就行了。”我说:“我不要这件,我个子矮,这件衣服翻领到我的膝盖了,露着裆了,怎么穿啊?”

嫂子说:“你就披一披就行了,你穿什么穿!回家就说给买了新衣服就行了!”我说:“不行!我不要这件,领子到屁股,袖子多半个胳膊,我不想要!”嫂子却说:“你不穿以后我穿呗,你披一披就行了。”

影子说:“她就是给她自己买的,不是给你买的。”

我很生气说:“我不要,我也不穿!”嫂子说:“大了不就是多穿两年吗?买了吧,买了吧。”

过年的时候,我还是穿的旧衣服。我的父亲说:“不是给你买了新衣服了吗?你为什么不穿?买了新衣服不穿,你还天天说我不给你买衣服?”我说:“我说不要,她非要给我买,说多穿几年。不合适的我就不想穿!”

我穿上那件衣服,领口到腰下面。父亲看完以后,说:“怎么你买这样的衣服。”我说:“我说了我不要,我要能扣到脖子的衣服,可是嫂子说我不穿她穿,你呢,非让我穿,我今年就不穿,就不穿!”父亲却打了我一巴掌,我趴到床上使倔,穿着旧衣服过的年。

因为买衣服这件事情,我就不愿意在家里待了。有时候,哥哥和嫂子吵架,不过来吃饭。父亲让我去叫,如果叫不来,就罚我不许吃饭。我是一个倔脾气,不让我吃饭,我就不吃饭,他们吵架好几天,我就好几天都不吃饭,饿的头晕眼花的,都是影子去父亲屋里偷点点心或者水果,逼着我吃。

那段日子,我有时候到姑姑家里睡,有时候去我的邻居春先家里睡。春先比我大,她的丈夫在外打工的时候,她就叫我去陪着她。她说:“小姑,你陪着我,是一个伴儿,多好啊。”那一年的时光,我就是这样度过的,好像没有家一样,四处飘泊着。

一年后,有一个女孩子的家长上门给四哥说媒,这是一个很少见的事情,一般都是男孩子的家长上女方家提媒,女孩家长来男方家提媒都叫倒提媒。

他对父亲说:“你看你们家立柱,跟我们家姑娘都挺好的,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把这两个孩子的亲事定下。”

父亲说:“老大找不上来不会给老小找的,那把你闺女给我们老二吧。”

二哥年龄比四哥大六岁,人家会把姑娘给二哥吗?

女方家长说:“你这老头子,这样的办事可不行。你们家立柱我闺女差不多年龄,我看中的是你们家立柱,我不是看重你们家的老二,老二年龄太大了。”

父亲还是不同意,女方家长急了,说:“哪里有想给谁就给谁的,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

父亲说:“不同意!”

女方家长气冲冲的走了,留下一句话:“你真是一个糊涂老头子,没有像你这样当父亲的!”

我跪下了,对父亲说:“爹,我给你跪下了,我求求你,就应下四哥的婚事吧。你应下以后,二哥也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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