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调皮大王 1（3/3）
里都做好了，我回去了。”
过了几天，我问父亲：“爹，小鸭子呢？”父亲眼睛一瞪，说道：“闷死了，都埋了。”我说：“死了不能再活吗？”父亲说：“活不了的。”
我心里很难受，冲着影子发怒了，说：“死了吧，真死了吧，活不了了吧？”影子说：“我告诉你了，会闷死的。”我说：“你咋不说清楚，你说闷死以后就埋了，我就知道了！”影子哭了，他说：“媳妇，你知道这个，就知道，我们如果不还愿，将来就化为黑水了。”我说：“呸，你们还愿，它们呢？它们到哪里去了？”影子说：“它们投胎没有那么快的，还得一年多呢。”我说：“你骗人！”影子说：“不是的，一年以后，地府还得看它们当鸭子做了什么事情，怎么死的，然后再让它们投胎。”我问道：“投胎，投到哪里？”影子说：“投到北面那个养鸭子的人家里。”我说：“那它们还能认识我吗？”影子说：“不认识！”
我很难受，好几天都想着小鸭子的事情，觉得自己亏欠了它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应该就是影子说的一年多吧，有一个卖鸭子的人从门口经过，影子叫我拦着他，然后指着几只小鸭子说：“这几只就是。”我把它们都挑了出来，对父亲说：“爹，买鸭子！”父亲说：“不买，买了等你闷死啊！”我说：“买买买，就得买！”父亲又挑了几只，然后买下了，对我说：“你这次可别给我再闷死了。”我说：“不会的，你知道吗，我挑的那几只是轮回来的，就是我那时候闷死的。”父亲瞅瞅我说：“完了，完了，又疯了！”我说：“你这老头子才疯了呢！”父亲气的要打我，我就跑开了。
后来，我每天拔了野菜，专门喂这几只小鸭子，别的鸭子来挣食，都被我打跑了。影子告诉我：“媳妇，你不喂那几只，它们饿死了你不也会难受吗？”我说：“这几只吃饱了，剩下的给它们。你负了我下黑水，我杀它们不就得下黑水吗？”影子说：“不是的，它们就是让人宰杀的，你不会下黑水的。”我说：“不行，你下黑水，我不跟着下吗？”影子说不过我，不吭气了。
我每天看着鸭子们去湾里洗澡，有时候，我还偷偷的给它们磕头赎罪。一天被大哥看到了，他问道：“妹妹，你干啥呢？”我说：“我给它们磕头呢，它们是轮回来的，上辈子就是被我闷死的。”大哥的眼泪却掉了下来，他说：“妹妹，你太善良了。唉，你多好啊，有影子告诉你，做错了事情，能够补偿。”
后来，这几只鸭子长的特别肥、特别大，而父亲挑的那几只，又瘦又小。父亲奇怪的说：“咦，这几只鸭子怎么那么瘦啊？”我说：“它们跟我没关系，它们上辈子不是我杀死的，不是我需要还债的。”父亲说：“又疯疯癫癫的，什么上辈子，什么轮回！”
前面说过，我们家分的地都在北洼，那里离家很远，我们都称之为“大北洼”。因为离得远，所以分给我们家的地多一些。记得，大哥和二哥去北洼种地，我也坐在牛车上面跟着去了。那天太热了，我热的受不了，我就说：“大哥，我热，回家吧。”大哥说：“妹妹，你热的话去车下面的阴凉地坐一坐，渴了牛车上面有水。”我想：好啊，你不听我的，看我怎么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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