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3）
什么忘了，不记得，我很忙吗？我去问普希金、波德莱尔、里尔克，惠特曼，李商隐，我很忙吗？……古韵，旋律，意象，象征，回答我不忙，只是一个蠢才。雨后阳光照射下装病的蠢才。
普希金《叶甫盖尼?奥涅金》234页
领略着另一些心愿的声息，我也领略到了新的忧愁；对新的心愿，我毫无希冀，而旧的忧愁啊却令我勾留。幻想，幻想！哪儿有你的甘甜；和永远与甘甜押韵的升华？难道说华年的花冠到头来，当真是早已经衰败？难道说我美好的青春时光，不曾有一点哀歌的奇趣，便已真正、确实地飞逝而去。难道说我真是快到三十岁？就这样，我的中年已经到来，我知道，这点我必须承认。那么，好吧：咱俩友好地分开，你啊，我的飘忽不定的青春！我感谢你，为了那些享乐，那些哀伤，那些风暴和宴席，为一切，一切你所给我的赠礼；我感谢你，无论我心情安宁，或是纷扰，你都曾给我快乐……你都曾让我充分地享受过；够了！而今怀着明朗的心情，我要向一条新的道路走去；抛开旧日的生活，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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