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白头翁(1/2)
老师节刚过,乡中校长刘美丽还没有从兴奋中缓过神来,她的大哥刘麻子,也就是白头翁,却被派出所抓起来了。
刘麻子,王国鼎早就认识。他也是当年十八寨地面上的名人。
刘麻了是干劁猪的营生的,十八寨的人们常常见他背着自己的标志到各村去转。刘麻子所之处是醒目的,因为他的皮肤雪白,连头发、眉毛和睫毛都是白色的人。这家伙在阳光下更是睁不开眼睛,十分难受。这是因为他自就得了一种病,这种病学名叫白化病,西山人则称之为白头翁。
这个背着龙头拐杖、带着墨镜的男人,就是十八寨人口中的“白头翁”。
刘美丽很关心自己的这个哥哥,白头翁的墨镜是刘美丽给买的,而且刘美丽还让白头翁经常吃黑芝麻、黑豆、桑椹、核桃仁等“黑色食品”,想让白头翁由白转黑,但效果甚微。
直到今天,白头翁的眼睛仍是红色的,就像兔子的眼睛,日光下不敢睁眼。这家伙越是到夜里视力越好。
在西山口语中,劁猪的师傅被叫做“择猪的”。他们的标志是,走乡串户时,必定背一根龙头拐杖一样的木棍儿,龙嘴的两边,飘着两绺儿龙须。龙须是用白色或黑色的马尾做成的。
山里人都知道,这龙须用什么颜色的马尾,很有讲究,用白色的,明这个劁猪师傅是“门里出身”,家传的传家手艺;用黑色的则是明,他的手艺是从外姓老师那里学来的。在人们的心目中,很相信的是家传的手艺人,实在等不及了,才用黑胡子“择猪师傅”。因为,家传的手艺没有保留,劁得净,出血少,伤口愈合快,劁过的猪受损不会太大,容易养大,长膘快。其实,这种猪的“外科绝育”手术是很简单的,两种出身的师傅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据,在这一门行业里,有这种规矩,是从中华医祖华佗的家人那里传下来的。当年,华佗被曹*迫害,为了怕自己一生积累的经验落入贼人手中,临终前秘密嘱咐家人,要把自己记载的东西统统烧掉。烧到最后时,他的家人偷偷地藏起了一页,这一页的内容正是劁猪的技术,这门让他的子子孙孙吃喝受用的手艺儿,自此传了下来。
沿用至今的手杖上龙须的区别,劁猪师傅代代自觉遵守,自己挂不了白胡并不要紧,传给自己儿子,这白胡就可以挂上了。由于这门手艺儿的技术含量实在不大,从古到今,没有多少更新之处,所以从来没有发现,该用黑色马尾的人而冒充“门里出身”,用白色马尾的。
这一天活该出事,马招娣请白头翁到她们家来择猪,而丈夫贺老六又不在家。
马招娣是个勤快人,“老干妈烧鸡”已经让他们家很富了,但她仍养了一头老母猪。老母猪生的一窝猪娃儿,已经满月,卖剩下的两只猪娃儿,准备自家饲养。这两只猪正好该劁了,马招娣就托人把白头翁请了来。
白头翁来到猪圈前,母猪正在猪圈里,躲着要吃奶的两只猪,在猪圈里的椿树上蹭痒。
白头翁跳进猪圈里,一脚把老母猪蹬开了,就去抓两个猪娃。母猪“咴咴”地蹿过去,要保护它的宝贝娃娃。白头翁连忙抓住两只猪跳了出来。
两只猪,一只是“狼猪”(公猪),一只母猪。劁猪的价格是当时约定俗成的,劁一只狼猪三块钱,劁后的公猪娃叫“牙猪”;劁一只母猪两块钱,劁后的母猪娃叫“槽屯儿”。不论是“牙猪”或者“槽屯儿”,已经失去了性别的含义,但人们仍然认真地加以区别,这些复杂的称谓,很可能与十八寨历史上留下来的土匪黑话有关。
白头翁的眼神虽不好,但他手狠、手快、手准,是这个行当中的状元。
他先拿公猪开刀。不管猪怎样要命地“吱吱”叫,他一只脚踩着猪头,非常麻利,三下两下就把猪给劁了。当然劁母猪不如劁公猪快,公猪的*裸露在尾巴下边,一刀下去,把两只布满红血丝的白色椭圆球挤出来,伤口也不缝,顺手在墙上抓一把老墙土,抹一下就算消炎了。
母猪的卵巢在腰部,白头翁就得在母猪的腰部,找到准确部位,一刀下去,割出一条寸把长的口子,食指伸进这个口子,一抠一抠地朝猪肚子里掏,把母猪的“子肠子”掏出来,割掉后,再把伤口用棉线缝起来。脚一松,猪娃立刻惊叫着跑回了猪圈,没有再用老墙土消炎。
老母猪赶紧用肚皮把两只猪保护起来,仍然惊叫着,两眼瞪着一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只猪劁完以后,白头翁一边洗手,一边同马招娣闲扯着。
劁猪这门手艺儿是从祖上传下来的,骟牛马就不知是从哪里传下来的。不过,这些大牲口,都是只针对雄性去势,雌性的反而要对它们的生育能力加以保护。雄性去势工作,饲养员就能完成,也不用动刀子,就是用细皮绳,把牲口的*系住,使劲绞断就行了。经过去势处理的大牲口,体格健壮,性情温驯,没有了传宗接代的功能,纯粹变成了使役的牲畜。
马招娣的父亲王大帅就是当年的牛板,马招娣曾多次见到过马大帅骟牛的手艺。
记得有一次,一头接近成年的公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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