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渐行渐远（1/2）
晚上，被聂星辰派来的秦阡陌接回了微暖阁之后。“姐，少爷让你下楼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你看怎么样？”又被冷姨的吆喝声烦了老半天。
“知道啦！”耗尽了耐性，张沫大吼一声。
门外的冷姨被张沫的这个态度吓了一跳，“沫姐这是怎么了？”她闷声自问道，然后，带着胆怯的心情，心翼翼地候在门外。
过了一会儿……“我知道了，您没必要一直在屋子外面重复相同的话。”打开门，看见了冷姨，张沫这么对她。
冷姨鞠躬颔首，毕恭毕敬。
这种谦卑的态度反而让张沫觉得不舒服。_
“好了好了，”她道，“冷姨，你再这样，我可要觉得你是故意的了。”
挽起了冷姨的手，拉着她往楼下走，“冷姨，”张沫，“你对我实在不用这样尊卑有别，你虽然在这里是主要负责照顾我们的，但你的上司是聂星辰，可不是我。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张沫笑道，“你怎么还把自己当成下人呢？”
冷姨也怪不好意思的。
她拿手在脸前扇苍蝇一样扇了又扇，“我这是习惯了，”她羞赧地笑起来，“虽当今社会不兴这些规矩，但在我入行的时候，我的师傅便是这么教导我的。”
“教导你什么？”张沫忍不住嘲笑，“教导你对待你的客户，要像封建时期的下人一样？”
“不是。”冷姨摇摇头，“当然不是……”
她顺着张沫的这个问题，开始忆起当年，“我做这行的时候，碰见了一个很厉害的师傅，是她带着我，让我一步步获得了现在的名声。”
“虽然我们从事家政工作的，经常被外面的人瞧不起，”冷姨挠了挠后脑勺，脸烧得通红，“但在我们行业内，我可是数一数二，享有响当当名头的人。”
“是吗？”看冷姨讲这话时双眼闪闪发亮，“我真羡慕你！”张沫直言道。
“所以，不管是入哪一行，有师傅带着总是件好事，对吗？”她歪着脑袋冲冷姨笑。
“我想是这样的。”冷姨也回应了张沫一个笑容。
两个人来到了微暖阁用餐的地方……
一看见张沫进来，聂星辰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你！”他中午的怨气还没有消，这时候看到张沫，那些没有消掉的情绪便呼啦啦地往头上涌，“你！”他想冲张沫发发脾气，或者凶凶她。
可是……冲着现在的张沫，聂星辰已经不会发脾气了，“你中午怎么没答应来和我吃饭。”最后，话从口出时是隐忍不住的温柔。
“？”张沫却懵懵的。
“我为什么要和你吃饭？”她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需要中午冒着4分钟午饭时间的风险，跑到一百多楼和你吃饭？”
“聂星辰！”张沫捂着胸口表示心好累，“你知道你们公司的电梯非常挤吗？”
张沫的……居然，很有道理！
“真是被她给打败了。”心里又想哭又好笑，聂星辰摇着头，重又坐下，“怎么样？”他问张沫，“今天第一天上班的感觉如何？”
“没准会跟我抱怨吧？”聂星辰做好了心理准备。毕竟，他把张沫放到了一个快要被公司解散了的部门，按道理，张沫应该相当有怨言才对。
“很好！”张沫睁着大眼睛，开心愉快地坦言，“部门里的同事对我都很不错，而且都是些非常可爱的人。”
笑容满面，张沫一点儿也没有骗人。
“……”
聂星辰无语。
“怎么可能很好呢？”他一脸吃惊，“我们现在的可是网络借贷部一部，营销中心？”他甚至忍不住直言不讳，“你知道你们部门都有哪些人吧？”
“知道。”张沫把部门里的人一一给聂星辰数了一遍。
“所以怎么会很好呢？”聂星辰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你是在试探我，对吧？”他觑起眼睛看张沫，“沫，你听我解释一下。”他忽而想明白了什么，然后诚恳地，“我把你安排去那个部门，不是为了整你！”
“这我必须要跟你好好解释清楚了！”他有点着急，“我让你去这个部门，不是为了打击报复什么的，是因为……”
他话还没有完……举起手，做了噤声的手势，张沫道，“你让我去这个部门，不就是想给我一个闲差吗？这个部门毫无业绩可言，在这个部门里工作的人也没有丝毫职场上的激情，这也就意味着……”
掐指一算，张沫抿嘴笑，“待在这里，根本就不用工作。”
“猜得一点没错！”聂星辰心里对着张沫竖起了大拇指，“所以，你对那些人也不用客气。”他，“职场上有欺负新人的惯例，但你可以不用理他们，明白？”
然而张沫的脸沉了下来。
“你觉得我应该高兴你这么做？”她双手叉腰。
聂星辰品出了点不对劲。
“我知道，”他想起了这些天张沫重复对他过的话，“我知道，你想要靠自己独立起来！但是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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