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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黑白错位 六十(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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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郊外有一片连绵的山脉,那里是山地结构的地形,植被茂密,往深处走的话,就到处都是人烟罕见的山林地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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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就坐在山林深处的一个高高的断崖上,山风呼啸,吹动着他的衣襟,元气大伤带来的苍白脸色还没有好转,鄂静白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会被山风吹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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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寂静,连鸟鸣虫叫都听不见,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个还会行走的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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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有白云在漂浮,天色蔚蓝,九月的市已经有了秋天的气息,天空澄净得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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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崖上的山风越来越烈,鄂静白的衣摆都被吹得鼓胀起来,他看着辽阔起伏的山林,眼里好似装下了整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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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是坐在这里看日出的,此时日头已经高升,聚拢在他的头上的雾水都被蒸了,他坐在那里,依然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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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从山道的尽头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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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没有用任何特殊能力,只是这么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过来,只是每走一步都坚实有力,大地都仿佛会为他的脚步而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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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并没有回头,而是依旧笔直地看着太阳的方向,九月的阳光还是很炙热的,像是能把他整个人烧成烈火,变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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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终于走到了他身后,在距离鄂静白三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兜帽顺着他抬头的动作而滑落,白色的丝落满了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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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说:“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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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淡淡地道:“你的命,我来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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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千年前,我会随你拿,”鄂静白陈述道,“但是从八百年前开始,我就不打算纵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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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这副好像是温柔贴心的长兄的语气跟我说话,”鄂明秋讥诮地勾起嘴角,“鄂静白,你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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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鄂静白不置可否,“我们之间终有一战,不是你杀了我,就是我杀了你,血缘的确改变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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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笑了,“真高兴你终于明白这一点了,而不是用那种伪善者的口气劝我回归所谓的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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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沉默了片刻,才道:“以前我没有想过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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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地道:“如果不是你,我们也走不到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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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事情,我没有错,”鄂静白背对着他,冷静地道,“犯罪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怜卿杀了人,就算是为了练雪君,她也做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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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恰恰是因为练雪君最后的痛苦和解脱,这样的犯罪才更显得悲壮和无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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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的语气森冷,“你永远是这样,固执已见,好像全天下就你一个人是好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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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轻声道:“但是作为你们的大哥,我错了,我没有照顾好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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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就变成了嘲弄的冷笑,“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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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忽然道:“我见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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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指的是谁,彼此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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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一下子就露出快意的表情,“看她活得好好的,你是不是很高兴,高兴到想杀了她——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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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了然,“你让人给她下暗示来杀我,是想逼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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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明秋轻笑,“这不是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吗?杀了所有萌芽中的危险,哪怕他们没有害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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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对怜卿……”鄂静白反问,“你不爱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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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她,我当然爱她,”鄂明秋笑着说,“所以我要为她报仇,她会明白我的一片苦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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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鄂明秋,你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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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谁逼的呢?”鄂明秋吃吃笑道,“兄长,是你毁了这个家,毁了妹妹,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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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静白沉默片刻,才道:“我不想反驳什么,但是我没有教过你们为了私心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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