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落荒而逃
因是午后，这林中散落着斑驳的阳光，墨羽千夜带着白千羽到了林中深处，那里，有大概一间卧室那么大的空间，中间还有石头桌凳。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石桌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散落一桌的珠玉。
林中万籁俱寂，连鸟啼声都似消失不见了，只有隐隐流动的花叶的香气。
箫声突起，从低低的呜咽到清空逍遥的飘渺，音色空灵仿佛大自然的发声，白千羽被阳光轻点的眸前仿佛出现了一朵洁白巨大的花朵，正缓缓地绽放。
一曲终了，白千羽赞叹一句：“曲好，音好，这吹箫的人吗……”
墨羽千夜并不搭腔，而是将《夜来香晚》从头吹起，又来了一遍。如此反复三四遍，白千羽脑海中自然也就仿佛刻录机一样，将音乐刻录下来。
对照着舞谱手札，白千羽开始磕磕绊绊地起舞，那手札中有些地方并不完善，白千羽一边琢磨一边融会贯通。面前的墨羽千夜本来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白千羽练舞，却猛然神色一变，一道亮光闪过，白千羽只感觉头顶被凉风掠过，有东西啪嗒一下掉落地面。
白千羽低头一看，忍不住花容失色，竟然是一条被砍成了两截的蛇，那蛇没有死透，两截身子都在不断地勾连卷缩……
白千羽大叫一声向墨羽千夜扑过去，仅仅地抱住墨羽千夜，两条腿缩上去攀住了墨羽千夜的身体。
墨羽千夜：“……”
白千羽的身体，竟是出乎意料的柔软……
“蛇，蛇啊——”白千羽吊在墨羽千夜身上瑟瑟发抖。
“那虫蚁尚且能食，为何怕蛇？”
白千羽这反应有点过了。
“这个，时候被蛇咬过，所以，所以……”
在特工营的时候，催眠大师曾经想要给她催眠治疗心理创伤，可白千羽精神意念特别强大，催眠师竟然没有将她催眠成功，所以白千羽怕蛇这个特点也就改不了了。
“没事了，蛇已经死了，别怕——”墨羽千夜道一半突然不下去了，自己怎么能这么温和地话？还是对着一个太监？
白千羽真个人巴在他的身上，低头，鼻端隐着淡淡的香气，很好闻。
墨羽千夜一时间感觉自己的情绪变得有点奇怪，忍不住一伸手把白千羽从身上扒拉下来：“你再练会，我还有事——”
着，落荒而逃。
白千羽不知道墨羽千夜想什么，可墨羽千夜跑得太快，她实在跟不上，瑟瑟发抖地看了看地上的死蛇，强忍着恶心，用树枝把死蛇给扒拉到林子里去了。
接下来白千羽练得也是心不在焉，还有没有蛇了？
一直到暮色初上，白千羽才将将把整支舞蹈融会贯通下来。
擦着额头上的汗，白千羽感觉通体凉了下来，如今已经是秋末，她身上还是穿着单薄的夹衣，这一通汗出来，冷风一吹，还真挺冷的。
白千羽走出夜来花林，沿着花木扶疏的径向夜来宫走去，如今这个时间，各宫正是要传膳了吧。
还没转到回夜来宫的那条路，就看到前面的湖边乌压压站了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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