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有回甘,死法(2/2)
刻,他像个离失所的孩子,平静的语气道出这段往事,貌似镇定,但杯子一直晃动,杯子里的酒来回晃动,一如他激动的心。
“家庭医生一直控制安药的用量,攒到一百颗,你知道需要多长时间吗?”刘哲放下酒杯,将双手藏起来:“一周只许用两颗,一百颗,就是五十周,五十周的时间,她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自己,封子,你说,为什么一定要用安药?你做寿衣,见识过很多死法。”
我沉默不语,那是曾经待我亲切的阿,面对她的 方法,没办法像平时那么畅所言表达自己对死法的了解,但刘哲说得没错,那么多种 方法,却选择了最费时,也不痛快的 办法,安药的毒作用缓慢,其有效剂量与中毒量乃至致死量差别很大。
据观察,一个成年人吞服100的安定可中毒昏睡数十小时未被抢救自然复醒者有例可见,而且发作时……血压降低、心跳减慢或心跳停止、呼吸抑制、呼吸不规则甚至窒息、青紫、瞳孔散大、昏、抽搐,甚至会尿失控,这种毫无尊严的死法,与我印象中那位云淡风淡,温雅人的阿,实在不匹配!
我和刘哲的联系断了这几年,他的生活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么重大的事,我居然刚刚知道,承蒙阿照顾的我,心唯有自责。
刘哲有些醉意了,见我不吭声,埋怨道:“你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哲子,别喝了。”他酒喝了不少,却没怎么吃菜,今天是他母亲的祭日,他只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送酒品尝不过是名头罢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我不懂,为什么要抛下我?”刘哲的双眼倏地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到底是倔强地,一直强忍着眼泪:“封子,我看不懂我爸了。”
这是刘家的家务事,我好像被他拽进了家族的疑云漩涡里,我摆摆手:“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他是你父亲,阿已经走了,你应该多关心他,和他多交,这样才能心中的疑,你现在自一个人住,偶尔也该去看看他。”
“那也要知道他在哪里才行。”刘哲苦笑道:“家是什么?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我现在已经没妈了,连爸的影子也抓不到,不说了,今天多亏有你在,我心里好受多了。”
“咱们是半斤八两,我爷走了,爸不知道在哪,现在连最关照我的长辈也没有了。来,咱们今天不醉不归。”我端起酒杯,碰杯,喝下去,到最后,我,断片了。
完全没有意识,直到第二天一早,听到手机闹铃响,我才糊糊地睁开眼,好像不是自己的,酸痛,想坐起来,居然完全使不上劲儿,我的头皮直发麻,擦,我残废了?
好不容易支起身子一看,刘哲那家伙我的上,两只手摊在一边,张手双脚,就跟螃蟹似地,我去,我一脚踹过去,刘哲还在哼哼唧唧:“别闹。”
我去,拿我当他的了吧,我又一脚过去,他终于清醒了,傻楞楞地看着我,缓缓起身:“妈的,我在哪?”
“还能在哪,。”我没好气地说道:“我断片了,难不成你也断片了?”
刘哲马上倒下来,压得我的又是一阵酸麻,“我去,你先起来,要断了!”
他不不愿地爬起来,吐槽道:“我第一次和男人共度,你应该庆幸,想和我睡的人太多了,要不是喝醉酒,我才不愿意和一个大老爷们睡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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