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鹤，人情（2/2）
鹤停在右手边的第三房子的围墙上，它亮着翅膀，藏在树叶中，门牌号码101，“要是110，就好笑了。”刑组长看着门牌：“曲家。”
这家人有些意，把姓氏放在门牌上，生怕不知道是谁家，只是，曲这个字撩拨了我的心，“你说曲家？”我与宫敏对视一眼，立刻按响门铃，刑组长抓着我的手腕：“你疯了？”
楼上的窗帘动了一下，抬头，宫敏眼尖，说道：“是曲铮。”
果然，城中像我一样懂得阴阳五行的人不多，曲铮的姑姑是其中一个，我更加坚忍不拔地按着门铃，终于有人从屋里走出来，站在花园，看着外面，看到我，姑姑有些许讶异。
“姑姑，是我，封平，我们不久前刚刚见过的。”我大声叫道：“姑姑，我有事找你。”
曲铮姑姑走过来，并没有开门，双手抱在前，冷冷地看着我：“又是那个男人让你来的？他对曲铮无，现在还要搞什么名堂？”
“姑姑，你误会了，我上次受罗辉所托也是被他捏住了把柄，不得已才出头，可是结果还不错，我看到曲铮了，她已经出院，对不对？”
姑姑放下胳膊，骂道：“真拿你没办法，虽然知道你是来找麻烦的，看在你帮过曲铮的份上，进来吧，对了，只准你和这个姑娘，其余人，在外面等着吧。”
刑组长与教授面面相觑，宫明气得双手掐在腰上，不等他问出为什么，姑姑把我和宫敏拉进去，门关上了，刑组长给我使个眼，我比划个，跟着姑姑进门，曲铮站在楼梯上，看着我们，一言不发，终于见到活的了，这位很有灵的漫画家，她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她依然憔悴，面苍白，一只手扶楼梯，一只手扶墙，“姑姑，是他们吗？”
“要感谢，还是痛恨？”姑姑说道：“毁了我们的大计，可救了你的命，罗辉也逃过一劫，恩恩怨怨算下来，我觉得感谢更多，你还活着正是托他们的福。”
曲铮的眉眼无神，嘴唇苍白，她看着宫敏和我，眼神突然有了神采：“你们曾经去过海下地宫，我看过报道，你们和其他人不一样，看到你们，我好像有灵感了，姑姑，我上楼了。”
姑姑露出笑容：“太好了，她说看到你们就有了灵感，只要埋头工作，她就能忘记罗辉，太好了，你们的功又多了一点，两位，请坐吧。”
“我们的功多了一点，姑姑也给我们一点回报吧。”宫敏说道。
“好，一切好说，你们要多少钱。”姑姑显然误会了：“这地方是曲家的老宅子，里面有不少曲铮父亲留下的古董，随便拿。”
“您误会了，我们来，不是为了钱。”我指着墙上的一幅古画说道：“虽然那幅画拿出去就有百万的价值，于我们来说，没用，我们来，是为了一个魂。”
姑姑正给我们倒茶，手停住，杯子里的茶水溢出来了，沿着桌面滚啊滚啊，直到淋淋沥沥地落到老旧的地毯上，她放下水壶，摊开手：“真是人看笑话，年纪大了，手也拿不住。”
“姑姑，我一直在想，你以为什么为生养活自己，现在懂了，有人付钱，你替他们办事。”我站起来，走到一边的柜子前，这种带破璃门的展示柜，一般用来放书，现在，里面是一个个小小的瓶子，我也有一个，才一个，和姑姑的数量比，简直小巫见大巫——摄魂瓶。
“说吧，你要哪一个？”姑姑说道：“我欠你们人，还你们一个。”
“秦志，秦医生。”我看到瓶子上面贴的标签，他在第二排，从左往右数，第七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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