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散，片段（2/2）
“我不太确定。”
原本热满满的街坊们大气不敢出，我说道：“各位叔叔阿，伯伯婶子，我爸现在有些特殊况，等他况稳定后再一一拜访，我先带他进去了。”
三叔和我爸是同一辈的，以前也没少在一起喝酒，现在见我爸这幅样子，不红了眼眶，嘀咕道：“也不知道你们封家是怎么了，这几年总是不消停。”
身边有人重重地咳了一嗓子，似在提醒他，大家简短地安我几句，就匆忙散去了……
老爸跟着我们走进院子，看着这地方，微微皱着眉头：“我来过这里。”
他越自在，我越觉得别扭，与儿子重逢，没有丝毫的兴奋之，一直保持淡定，正是吃饭的时候，宫敏叫了外卖过来，钱教授听闻消息也赶过来，院子里挤满了人，待食物过来，他拿起筷子便大快朵颐，看得我目瞪口呆，他像许久未进食的人，对食物充满热。
盘子空了，碗也空了，在他凌厉的“攻势”之下，我们都没敢肆意地吃，他吃完了，放下筷子，我一直审视着他的脸，这张脸清瘦了，又有一块疑似烧伤的痕迹，正如玲珑所说，还有，他的头发剪短了，坐着吃饭时，背部挺得笔直。
以前，他并不这样。
以前的老爸肆意洒脱，就像李在世，成天享乐，把酒言欢，没少把爷爷气得死去活来，不过，后来便习惯了，随他去了，我看看时间，按理说，六爷和雪该到了。
说曹操，曹操到，六爷与雪在外面叫着我的名字，宫明机敏，迈去开门，六爷一进来，我爸便怔住了，迅速站起来，走过去，扑通跪下：“六叔。”
“阳子，抬头。”六爷等不及了，扳着老爸的下巴，仔细端详这张脸：“真是你。”
“六叔，我不孝，这么多年才回来。”老爸认得六爷，他突然抱紧了六爷，抽泣道：“我终于回来了，你在这里，我就没有找错地方。”
六爷抛给我一个眼神，我无奈地耸耸肩，我现在还是云里雾里呢，虽然确定这个家伙的确是我那个失踪五年的老爸，但是，一切都太诡异了，他记得部分人与事，却忘了我。
“坐下来再说，封阳，我们有太多事想知道了。”六爷将老爸按回原，又指着我说道：“他去大漠找你，差点丢了命，结果才知道你从大漠离开，还有于光，他死了。”
“尸体是我找到的。”龙安说道：“多亏找到于光的尸体，才知道你进了大漠，知道你一些消息，还有，火姑娘……”
六爷摆摆手：“我们先别急，等他仔细想想，究竟记得多少，忘记了多少。”
“我记得我叫封阳，是这里的人，家可能在这片区域，最近才记起是在这里。”我爸环视着所有人的脸：“我记得五年前我和一名伙伴去了大漠，在大漠我救过一个姑娘，就是她，还把随身的蝎子玉送给她，我记得，她叫小敏。”
宫敏点头，这个细节她最清楚，“我拿着妻子的画像到寻找，再往后，有些事混乱起来，我记得一些朋友和亲人的脸，记得他们的名字，还有一些事儿，总是记不起来。”
他的话十分简短，六爷抛给雪一个眼，雪上前，二话不说抓住他的脉象，仔细感受着，完了，放下他的胳膊，说道：“奇怪，他的脉象呈滞像。”
“所谓滞像，便像停滞不前，但又还在跃动，”雪说道：“你是不被人下药了？”
“我不记得了。”老爸看着六爷：“六叔，您还在这里，真是太好了，我现在费解得很，有许多事记得不真切，这些，阻碍了我的脚步。”
“你以为呢？”六爷转而看着雪。
雪说道：“我要请英姑帮忙，两人合力替他看看，现在的脉象来看，百分百是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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