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小侍女（2/2）
了一层皮，底下新生的肌肤居然和原来的起皱皮肤一般无二。
不知道这个波吉亚家族的隐秘成员还隐藏了多少底牌，不仅轻松地拿到了第二重装的入伍许可，还同时修习了刺客以及暗炼金，或许这些以私生子名义挣扎过活下去的人都有着自己的执念，就像是输红了眼睛的赌鬼，将触手可及的筹码都死死握在手里，不肯放松。
他没再动弹，身后悄然站立了一个身材俣俣的牛头人，影子将他整个笼罩在内。
“你接下来去哪？”这个突然出现的异族拥有与身形不符的敏捷的同时也有着极为类似人类的口吻。
金斯顿居然嗤笑出声，流利地用一种非通用语道：“连你们的塞缪尔总长都不理会我的去向，你一个影凰下属的执行长想要有什么想法？”
原来这个独眼的人类不仅不聋，也不是一个哑巴。
牛头人一改在影凰中的忠恳表现，语气较之往常阴沉太多：“我的妈妈是头儿丢在竞技场中抛弃的，而我则是他亲手从其中救出来的，你我到底是感激还是仇恨？”
金斯顿用剩余的一只眼睛瞟了他一眼：“塞缪尔，看起来还算是个好人？”
他的尾调是上扬的疑问语气，萝莱莉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可以到了冰湾还能存活的健壮人类女性。
阿匹斯很人性化地轻蔑笑了，张开手表示手中没有武器，走近了两步：“我是牛头人酋长的儿子，我的父亲同时还是个萨满，也就是等同于你们人类社会中的红衣主教，哦当然，仲夏没有主教。”
金斯顿直起身子，放低重心，瘸了的那条腿微微弓起，随时准备发力突袭。
牛头人仍旧满不在乎地张开手面对他站着，缓缓道：“但妈妈与我被卑鄙的堕精灵偷袭，挟持贩卖到了人类世界，从尤烈儿到华尔法特，最终到了奥斯曼厅。十几个人类奴隶联手将母亲制服，在你们贵族的兴奋旁观下打开了她的腹腔，掏出了大多数脏器，顽强的生命力让她支持了几个时才最终丧命。”
它的语气愈加平缓，冷静地不像是失去母亲的兽人幼崽，而是人类打手在陈述一个竞技场奴隶的最终死因。
“头儿以为人人都是任他玩弄的玩偶，恣意地将我们的情绪和心理把玩在手中。当时只有我一半高的他站立在我面前，伸出一只手要抚摸我的头顶，他明知道兽人将头顶视为一个人最高的地方，轻易不可以触碰，就像是精灵的耳朵一样，然而我顺从地低下自己的头颅，主动递到他的手掌之下，虽然我一只手就能摘取他的头颅。”
它的声音低沉到了极点，金斯顿不怎么灵敏的听觉都快无法听清楚它的话语。
“然后，他居然对我，是父亲将我送到这里来的，而母亲的死，只是他的一个疏忽，对此他感到歉意。”
金斯顿没有听到预料中接下来应当出来的怨恨或者释然的话，低下头，重又变回了那个无言迟钝的瘸子。
阿匹斯抛出最后一句话：“现在影凰解体了，我也不想趁机报复什么，我只想回死魂灵。”
金斯顿没有给正面的回应：“你就是军部记录里牛头大萨满的独子？作为人质留在华尔法特，而阿赖耶则在堕精灵那帮杂碎的协助之下一步步成为一颗仲夏埋藏在冰原中的阴谋火种，等着被人类奸细燎着？”
“我就是那个奸细。”阿匹斯冷冽回复。
“与军部合作可是要付出沉重代价的，并不一定比呆在塞缪尔手下轻松多少。”
“今夜的最终结果还没有完全尘埃落定，三驾马车或是军相大人任意一方失势对于我们这些虾米都是难以言喻的好事，至少事后的大清洗可以为我们这些喽啰空出许多权位。”
“塞缪尔手下怎么没有一个简单角色，连一个牛头人都比人类贵族要狡猾伪善太多。”
“实际上，连他养的狗都不简单。”阿匹斯幽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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