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冰与火,两皇子（2/2）
怎么总能自然地不露痕迹摘下或者换上这些繁杂面孔，既不腻烦，也不虚伪，就像吃牛排时调换餐具那样简单明了。一个尤烈儿的稚嫩公主也就算了，戈林这种出身在底蕴积淀深厚的贵族少爷也那么轻易地就被你蛊惑，遑论其他人。似乎所有人都对你亲近，这即使是在比政治圈子纯粹的多的一重里也难以做到。”
慕斯一点不在意这个弟弟的直接和唐突：“戈林只能是一个偶然，当然也有一些必然因素在驱使。莫妮卡，她于我来是注定的。”
到这里时梅耶嘁了一声表示轻蔑，仰头又喝掉一杯烈度其实挺高的“冰火皇冠”，慕斯给他倒满：“其他那些‘朋友’嘛，你会很容易地发现，展露一些肤浅的才华，再乐于多一点没用的废话，朋友就会有很多。”他耸耸肩，抿了一口清爽的柠檬水，自我感觉良好：“恰巧我内敛的才华堪比神灵。”
梅耶抛去一个鄙视的眼神，也饮了一口，无奈道：“有时候感觉你是真的天性就厚脸皮，不是作伪地把丑态给别人看。”
“这是作为一个纯正贵族和年轻纨绔的基本素质，我把你的话作为褒奖收下了。”慕斯嬉皮笑脸，再次给梅耶还没喝完的杯子里添满酒。
梅耶打了个酒嗝，眼神有一点熏然醉意，他挺喜欢陪同慕斯喝酒：“你看那边那对恋人，我看了半天，才发现猜测他们的谈话内容是一点意义都没有的。”
“为什么？”慕斯很配合地洗耳恭听。
“哪有女生一杯一杯灌酒，男孩子还一点没有劝阻或者陪同她一起借酒浇愁意思的，这才明了最大的问题对吧？”梅耶语调都有些走样了，吐字不是很顺畅。
慕斯轻笑：“又不一定是情侣，指不定是‘闺蜜’呢？现在女孩子不都喜欢用友谊或者亲情当做完美进退的转圜余地么。”
“又扯远。”梅耶手一抬，又是一杯高纯度龙舌兰占了很大比例的烈性鸡尾酒：“我有时候就是听不懂你们的话，只能瞎猜。但是你的话我从来都听的对吧？我即使是猜也能猜对你的意思对吧？”
慕斯没有给他继续倒酒，拿着调酒器不放，梅耶只好自己夺过来倒出最后半杯酒，一饮而尽，贪婪地舔了舔杯口，居然没有醉倒，这个调酒器可是拥有达到接近1.5夸脱的恐怖容量，也就是慕斯这样的大剑士才有足够臂力顺畅使用。
慕斯还在疑惑是不是自己调酒时剂量发生了偏差，导致这一次梅耶没有尽兴，这个明明是五皇子却背负着四皇子名义的少年就迷糊着眼睛呢喃了一句：“那个测试我会在一重和其他走得近的骑士团推广，皇室沙龙上也会有细微改良的版本，不过【荆棘王冠】里需要一些助力，棋子不太够用，我快累死了，哥哥。”随即倒头趴在了桌子上。
每次都是这样，面对这个不那么乖巧但是很亲近的弟弟，喝到最后自己才能听完他要的所有话。
他搀扶起已经真醉了的梅耶，把他一个胳膊架在自己脖子后面，吃力走向门口。
隔间卡座上的两个情侣发现自己已经是最后的客人了，连忙把酒钱连带费扔在桌上，男生挽着女孩的胳膊，离开了酒吧。
索罗斯很自觉地招呼值班马车在门口停下，帮助慕斯特少爷把这个一身酒气的骑士搬运上车。
慕斯特安顿好梅耶，跳下车递给索罗斯一张做工精细的名片：“奥斯曼会长皮博迪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重又跳上车，看了眼还沉浸在惊喜里没缓过神来的索罗斯，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然后交代车夫驶往【荆棘王冠】。
在马车离去很远后，索罗斯打了个寒颤，这是两个皇子之间的交谈，知晓内容对于自己既是值得雀跃的幸运，也是悬在头顶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还是心遗忘的好。
……
马车上梅耶已经醒了，眼神清亮地看着慕斯的侧影，他很想：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殷勤地怂恿自己的弟弟喝酒，哪怕下回用一点的调酒器也成啊。
两位皇子，两种属性，一个像肆无忌惮的烈焰，一个则是初看晶莹实则冷寂的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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