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辨（二）（2/2）
吧，笑你气，大了吧，笑你俗气，却也不直着，只拐弯抹角，笑着讽。我不明白，都是一家子的人，这样做的乐趣在哪里。但次数多了，年岁长了也看出门道来。光是看着每次斗嘴，谁上风谁下风，也就知道张老先生那些兄弟，现在哪个在他跟前得到了重用。
我私下里和冷琮过，我们冷家人丁不旺，也没什么钱，反倒是享了福了。冷琮起先还不乐意，我是没见着他穿着开裂的旧皮鞋和博容踩着锃亮的新马靴站在一起的模样，要多寒酸有多寒酸。但一看我，但凡博容把他比下去，我总是高兴的模样，知道我对这个不会有共鸣，便又转过来，“你是没见着那些留过洋的年轻姐，那举手投足、那看人的派头，你若是去了，定比他们出落得大方，只是你先在……”着还打量一下我，“就是个村姑。”
当时我因为这没和冷琮少斗嘴，到了很后来，却难以想象，他曾经也这样粗鄙过，这是他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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