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黑云舒卷（二）（2/2）
，这贼人说得没错。”老五赤虎应声说道。
黑犬一听怒火中升，手狠狠地拧这那指挥使的头发，那指挥使不由得大叫了起来。此时只听见那帐中人继续说道：“黑犬，你乃是那陆炳的师弟，那陆炳考上了武状元你便投奔了他，至于你那姓名我也不曾听说过。”
“大哥，此人好生厉害啊。”玄驹低声地跟大哥铁鹰说道。
那鬼面的铁鹰点了点头。帐中人似乎耳力超群这玄驹的声音竟传入了他的耳内，只听见他应道：“这天下谁不知你们六人，只不过我知道得多些罢了。”
此时六人对着这名帐中人感到了几丝兴趣。铁鹰把手里的刀插入了刀鞘，随后说道：“阁下，能否与在下相见。”
帐中人又品了一口茶，声音稍作委婉地说道：“在下还是不出这营帐了，龙大人如果能够相信在下，不妨入这营帐来。”
铁鹰稍作犹豫后便下了马，那其他的弟兄纷纷也跟着下了马，既然要入这贼帐，那就一起进去。
“我只邀龙大人一人，几位大人就不要跟来罢。”帐中人突然发话。
铁鹰向自己的弟兄摆了摆手：“你们在外头候着。”
“大哥，这……”弟兄们异口同声地担忧到。
“叫你们候着。”铁鹰提高了嗓门命令道。五人此时只好呆在了原地
……
铁鹰进了那帐中，透过那鬼魅般的铁面，只见帐中入口处悬挂着一幅字“但愿苍生俱饱暖”落款处赫然写着兵部侍郎于谦。过了那幅字，便是一张书写的案桌，案桌是檀香木所制，一股清香弥漫了整个营帐。想必这帐中人是位极为高雅之士。营帐的最里面有一抹青纱幕布，帐中人此刻正坐在那青纱幕布之中。青纱极为细密，铁鹰仔细瞧见了一番却始终识不得此人的面目。
那人见铁鹰入了帐，赶忙吩咐手下搬来椅子。但铁鹰并未坐下。
“阁下能否与在下一见。”铁鹰抱拳说道。
“没有那必要。”那人气势凛然地说道。
铁鹰见此人如此傲慢，随即声讨道：“你身为大明子民，竟勾结倭寇，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吗？”
“龙大人，你错了。”那人抢过铁鹰的话说道，“我并未勾结倭人，而是利用这些倭人来拯救苍生。”
“一派胡言，当今天子除佞臣，革蠹（du）政，百姓安康，威驾宇内，乃我大明圣明之主。”铁鹰立马反驳道。
“圣明之主？哈哈。”那人大笑一声，继续说道，“龙大人，你久居朝廷，怕不知道这天下苍生是如何疾苦的吧，你说天子除佞臣，可这天下官不保民，中饱私囊，你说天子革蠹政，可这天下官吏欺民败政，你说百姓安康，可这天下早已民不聊生，你说天子威驾宇内，可这蒙古鞑子犯我边境。”
铁鹰听到此处竟无言以对，只见那人继续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龙大人，我中华上国的天子如果不为天下苍生，要这天子有何用。据我所知你龙缙虽为锦衣卫，却心系苍生，对于贪官污吏你也痛恨在心吧。”
“贪官污吏，天下人自然都嫉恶如仇。”铁鹰声音失去了几分气势。
“那好，龙大人如果你也有拯救天下苍生之心，那么你就该弃暗投明，在下愿意将你引荐给汪直汪大人。”那人见铁鹰脸露犹豫之色，赶忙说道。
铁鹰站在帐中竟呆若木鸡，这神秘之人句句击中了他的肺腑，此刻他心如沉浸在了波澜的大海之中无尽地挣扎，汪直真能让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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