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流（2/2）
丁零族是后赵一大助力，不可造次，他不过一名副将，自然是招惹不起，却是将这仇恨记在心底，再问道：“既有此事，德儿怎么不早日前来相告，反而去做起山贼来？难道你以为，凭借那点人马，又能为你报仇不成？”
程德一听，眼睛却是滴滴的转了起来，司马如燕的美貌，他窥视已久，而且李季上次让他吃了大亏，以前忍辱负重，只因时候未到，现在有舅舅为他撑腰，如何不将这口气出了，但这苏亥生性梗直，若是实言相告，只怕反而会招来一顿毒打，当下说道：“甥儿打听清楚仇人之后，也知自己本事不济，想来投靠舅舅，将来学得一身本事之后，再回去报仇，可刚刚走到釜口关附近，却被这伙贼人抓了起来，他们虏到山上，逼我入伙，后来我见事不济，无奈之下只得从了他们。”
“那他们可曾为难于你？”苏亥听程德之意，似乎是吃了不少苦，他就只有这么一个外甥，眼下既然姐姐之仇不能报，那便先帮他出口气再说。
程德见状，露出犹豫神色，说道：“舅舅，这事你便不用管了，好歹甥儿现在全身完好无缺，并没有损失什么，而且山寨中人已全部归于石将军部下，那人以后说不得要与舅舅共事，不提也罢。”程德在外面混迹多年，善于揣摩人的心思，他知道此刻自己越是不说，苏亥便越会在意。
果不其然，苏亥一听，大为恼火，也不知这外甥到底受了多大的委屈，居然怕成这样，当下宽慰说道：“德儿勿忧，一切自有舅舅做主，舅舅在石将军父亲手下混迹多年，现在石将军也尊我一声叔叔，些许的面子，将军还是会给的。”
“德儿说的这人，乃是原来山寨的大寨主李季，甥儿只因曾经多看过司马姑娘几眼，便屡屡受他刁难，不得有半点差错，上次张沈攻打山寨，他便派我到最前线，希望借张沈之手杀我，后来见我等将张沈打败，却又要我为前锋，前去夜袭，好在我福大命大，两次都侥幸逃脱。好在舅舅等人赶来，要是到了辽东，只怕我便只能任他摆布了？”程德越说越是起劲，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问道：“舅舅，你说此人，有没有可能是燕国的奸细？”
“德儿，你且先回去，仔细观察，切勿和别人说道，一有证据便来寻我，到时我自会为你做主。”这李季似乎石闵看得很重，苏亥沉呤半晌，说道；“对了，德儿，我是你舅舅你也切勿对别人说起，免得他对你起了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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