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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百次,结果都一样(2/4)

去,便觉得阴森刺骨。

穿堂而过的风,将烛火吹得飘飘摇摇,一张泛黄的纸从她的头顶飘落,一名绝世俏佳人。

他的心里,地漫天燃烧的红叶。

唐宝明惊讶地张大嘴,忘了合上,但他的手,是颤抖的。

“她是谁?”

然而,能够回答他的人也许都已经经死了。也许活下来的,也不愿意说。

活着的,生不如死。

……

当太阳终于被张着尖利牙齿的远山吞噬的时候,天边被鲜血染透。

直到沉沉的夜幕降落在每一个人的肩头上,钱心仪站在光与影的交错中,脸上的表情反复不断地变化着。

只是,她脖子上的一件东西在闪闪发亮,是滴血的玫瑰。与她嘴角难以形容的弧度,相映衬,发着奇异的光。

唐宝明默默地望着她,他的表情安静,但不安宁,他的心似乎永远都不能安宁。

他与他那永不安分的爱人,相互伤害——用情厮杀,遍体鳞伤;然后她离开;然后在伤口未结痂的时候,由头再来;直到终于有人厌倦了这个残酷的缠绵游戏,永远地离开。

然而,一个人以为的永远,并不会是永远,因为谁也不知道永远有多远。有时候,计划不及变化快。

这个世界有时无比的狭小,但是,如果唐宝明真的要离开,他有一千个理由;而他留下来,却一个理由都不需要。

他重遇了钱心仪,在他见到钱心仪以后,他怎么能允许自己离开?!

他再也无法回到那种安定的日子,也许他的心,从来就没有安定过。

也许身为太子的他,什么都有了,但缺少一样,便可推翻一切,推翻天地的定限。

唯一缺少了,是唐宝明。不是因为爱她那一点,而是因为爱她。

不是别的人都不好,只是因为除了钱心仪,再也没有人是钱心仪。

仅此而已。

一只小狐跌跌撞撞地跟在钱心脱离危险的身后,摇摆着尾巴,咬住钱心仪的长裙,那白色的毛上,染了血红色。

钱心仪蹲下身子,看着小狐那黑黑的大眼睛,眼神干净。

她看到的,是孤独和痛苦。

“你的主人把你抛弃了?”钱心仪把它抱上来。

唐宝明的手指动了动,也许他是想阻止钱心仪,也许只是想告诉她,至少不要把这条脏小狐抱上身。

但他一定看到了钱心仪的眼神,她如果真的要做什么,唯一的选择就是让她做。

空气里飘浮着小狐的味道,小狐在钱心仪的怀里蹭着,轻轻地咬着她过来的手指,渴求亲近。

止不住的,想要靠近,一人一兽两颗孤独无助的心。

钱心仪的笑容温柔如水,有点孩子气,眉眼弯弯,春风拂面。

但现在天已全黑,钱心仪轻轻地抚摸着小狐头上的毛,轻轻地说:“它要睡觉了,我们回去吧。”

“它……”杜缇峰望着那可怜兮兮的小狐,又迷惑地望上钱心仪的脸。

“我觉得行馆多少有点不便。”钱心仪冲着杜缇峰说话时,左手搂着小狐,右手搭上他的肩膀,“不如住到我哪里吧。”

“哪里啊?”

杜缇峰在说话的时候,直觉得脊背一阵发冷。他知道唐宝明一定在用最冰冷的眼神望着他。

只怕他交友不慎。

“我家。”钱心仪嘴角浮动着娇媚的笑容。

从未听她提起她的家,杜缇峰点头说:“好啊。”

“喂……”唐宝明很想说什么,但是无论他怎么说都不合适。

钱心仪并没有看唐宝明,只是拽着杜缇锋的衣服,像溜狗一样把她拽走。

杜缇锋也只能跟着她走。

远远是抛下唐宝明在黑夜中。

……

有此致东西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无法改变。

果然是她的房子,满是香草气息。

青花被子,神秘而浪漫。

烛火,随风飘摇,寂寞无声的浪漫。

烛火旁的蜡雕,圣洁而美丽。

“你做的?”杜缇峰问。

钱心仪坐在太妃椅上,悠然地吸着烟,很显然他问了也是白问,她的手夹着烟,柔软地搭在扶手上,突然眼神向杜缇峰直逼而去。

“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什么?”杜缇峰以为自己听错。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杜缇峰没有听错,却仍茫然。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你觉得我什么钱都能花得心安理得吗?”她气焰高涨地开始摔东西。

杜缇峰一颗心直往下沉,再多的抱歉,都只能化作一声“对不起。”

钱心仪摇摇头,心情似乎平息不少,淡淡地说:“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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