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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有什么用,抢有什么用(3/4)

闻言,唐宝明火冒三丈,“浑蛋,一定是她干的,只有她会这么无聊,我找她算账。”&l;/br&g;

他正要起身,阿奴却紧紧地抱住了他,哭喊道:“不要去,我求你,不要去。”&l;/br&g;

唐宝明诧异地望着她哭得梨花带雨般,安慰道:“你不用怕她,我会站在你身边。”&l;/br&g;

阿奴流着泪摇头,“不,你答应我,不去找她,好吗?”&l;/br&g;

“阿奴……”他若不找钱心仪算账,他吞不下这口气,放纵钱心仪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人,她以后一定会更加得寸得尺的。&l;/br&g;

“答应我?”阿奴乞求道。&l;/br&g;

“别哭了,我没有忘记答应过你的事。我现在对她只有恨。别哭了,再哭眼睛要肿了。”&l;/br&g;

“嗯。”阿奴乖巧地点点头,擦干眼泪,道:“今晚你陪我看星星好不好?”&l;/br&g;

“天还没黑。”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轻笑出声。&l;/br&g;

“等一会就黑了。”她娇柔地躺在他的怀里,这种感觉真好。&l;/br&g;

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渴望天黑。&l;/br&g;

……&l;/br&g;

钱心仪回到房里,迫不及待地打开木匣子,里面只有一块令牌,一块能证明阿奴身份的令牌。&l;/br&g;

这块令牌太眼熟,以致钱心仪一眼就认出来了。钱宇森的书房里有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唐元杰的近侍也每个人都有。&l;/br&g;

她得出一个结论——阿奴是唐元杰的人。&l;/br&g;

还记得,唐元杰临终前曾提过,他在唐玄厚这边安插了间碟,却没有想到会是阿奴。&l;/br&g;

“唐宝明,你的爱情注定受挫,这不是我给你的,是上天给你的。”&l;/br&g;

就把它当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体筋,饿其体肤,当这些都走过去了,好运必将降临。&l;/br&g;

争有什么用,抢有什么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冥冥中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任你怎说安守我本分,始终相信,沉默是金。&l;/br&g;

一场悲伤将降临,他又将受一次沉重的打击,她并不觉得开心。对于一个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失去再拥有,只是有种归属感。&l;/br&g;

也许,麻木了。&l;/br&g;

握着令牌,她想,就算她不去主动澄清,也有人会主动找上她的。&l;/br&g;

今天她把阿奴的房间翻得乱七八糟,根本就没有打算要恢复原状,也没有打算瞒着阿奴和另一个人。&l;/br&g;

阿奴自知理亏,又怎么敢声张。&l;/br&g;

她就等着他的到来。等待,有时候也挺有趣。&l;/br&g;

……&l;/br&g;

在香榭辰楼的外廊,在粼粼的波光映照,在温柔的月色中,把酒谈心,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l;/br&g;

“如此明月如此,为谁风立露中宵?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阿奴又将杯中的温酒一饮而尽,没料到酒汁温润入喉之后,竟在她的喉间漫开一阵热辣。&l;/br&g;

她柔柔地笑了,眼前一片醺胧。&l;/br&g;

唐宝明一直站在栏杆旁,着月下荷塘,荡漾着细碎的水光。&l;/br&g;

一支红烛释放着幽暗的光,空气中若有若无地弥漫了一股醉人的香气。&l;/br&g;

他回过头来看阿奴,温热的水酒一杯接着一杯,她在痴痴地笑,但他明显感觉到她并不开心。&l;/br&g;

是因为今天被盗窃的事吧?明明知道是钱心仪干的,她为什么偏偏不让他去追查?&l;/br&g;

她也许有所顾虑,她是不相信他吧。&l;/br&g;

他苦笑。他以前也不相信自己,但现在他相信自己。&l;/br&g;

未来就掌握在他自己手里,不为谁左右。&l;/br&g;

“阿奴,别喝那么多。”唐宝明抢过阿奴手中的杯子,见她白净的脸蛋泛着醉酒的红晕,呼吸突然之间乱了调子,他皱起了眉心。&l;/br&g;

“我高兴。陪我喝。”她站起来拉他坐下,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她想她是醉了。&l;/br&g;

醉了就醉了吧。&l;/br&g;

唐宝明乱了手脚,被她拉着坐了下来。&l;/br&g;

她口中喃喃道:“我今天很高兴。以后,怕再没这样喝酒了。”&l;/br&g;

仰起脸看着清幽的月色,发出一声长叹。&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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