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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节(2/3)

可是既然已经投了注,塘沽停战协定也签了,现在只能寄望于在最大的程度上把本给捞回来了。

通邮谈判一结束,日方就嚷嚷着要继续谈通电报和航空的事了。

此时黄郛认为华北局势已初步稳定,自己的使命临近结束,便有意摆脱日本人的纠缠,不再给其以得寸进尺的借口,遂称病南下,准备从此退隐避入莫干山中。

他前脚到上海,后脚土肥原(时任沈阳特务机关长)就跟了过来。

你欠了我们关东军那么一份“大人情”,怎么能说走就走呢,快跟我回去吧。

黄郛不为所动,他这时已决意不再北上,因此对土肥原的态度也一反常态地坚决起来——

第一,请君止步(“满洲问题未解决前,日方不应再有侵害中国领土主权行为”)。

第二,请君自重(“改善刺激中日感情之言论行动”)。

第三,请君走好(“以平等精神谋悬案解决,以互惠精神谋经济提携)。

端茶,送客。

土肥原碰了一鼻子灰,耷拉着脑袋回去了。

黄郛在华北应对日本人,并不像外人看起来,光是软弱和妥协那么简单。他自己说,他用的是柔术,而非施以硬拳,取中国传统的柔能克刚之意。

(604)

2010-04-3020:26:19

作者:烈士提刀奋伟名回复日期:2010-04-3019:21:35

黄仁宇先生的《从大历史的角度读蒋介石日记》也有叙及《敌乎?友乎?》和申报张季鸾一节。读此书或可了解当日国民政府之艰辛。

想必关兄也对此书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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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仁宇先生以研究明史的手法切入民国史,一些观点还是比较中肯的。

2010-05-0109:23:12

黄郛重入莫干山后,包括蒋介石、汪精卫、何应钦等人都几次来电,催其北返,以便重新主持华北政局,但黄郛告诉他们,自己能做的基本做完了(“地方交涉已十完八九”),现在最重要的是防止日本找借口在华北攫取更多利益,因此对日问题,不应再通过他和政整会的面目出现,而应由中央正式与之交涉(“枢纽全在中央”)。这种情况下,如果他继续北上的话,只有害无益。

其实黄郛南下还有另外一层很难说得出口的原因。

那就是由于黄郛代表了中央在华北的存在,所以当时华北各地方派系也都开始“驱黄”,宁愿黄郛早点从自己眼前消失掉。

要他消失的理由,一边说黄郛“亲日”,一边又说他在华北主持“无办法”。

徐永昌在山西很有发言权,持论也较为公平。他曾以亲眼所及,说多年前见到黄郛时,后者“气宇何等闲静”,可是主政华北以来,却“时见其忧弱之态”。

就是以这样的“忧弱之态”,黄郛仍然拼着命在与各方“作努力谈话”。这使徐永昌发出感慨:人还是得注意保养身体啊(“人之宜修亦宜养如此”。)

饶是这样,这位徐大人却免不了也要“跟风炒作”,时不时地会来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语言,不是说黄郛“似不能久”,就是要他“洁身恬退”。

最让黄郛感到尴尬的还是有人竟然挑唆他和何应钦的关系。

凭心而论,在对内对外的策略做法上,黄何二人不可能做到完全一致,平时的磕磕碰碰都是有的,特别是在内部人事任免上,黄郛当然有自己的看法。可是某些自己别有用心的人,偏在背后说黄郛“别有用心”,是在争权。

照他们的狭隘想法,一山不容二虎,你黄郛跟何应钦难道不应该在权斗中决出一个胜负来吗?

何应钦亦是一难得的真君子,这么多年军政部长当下来,从来也没见他在军中自己拉出一个山头或者派别出来。他当然不会偏听轻信,来有意与黄郛为难。但显然,这些话听多了,当事双方的心里谁都不会好受。

唉,田园将芜胡不归,何况已背负一身伤痛。

毕竟,早不是仗剑走天涯的年纪,也早没有了年少时的争锋意气。

于是,人生百态,世间冷暖,再次被轻轻放下。你属于这里,属于这片幽静的山林。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耕读齐家。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为造福乡梓勉尽薄力(创办“莫干小学”以及成立“莫干蚕桑合作社”)。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但他终究还是要经常向北眺望的,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平静的河流下面总是暗潮汹涌,貌似中日关系已经出现缓和的华北,仍然潜伏着重重危机。

祷告,希望不要出事。

还是出事了,而且一出就是两起,让刚刚从黄郛手里拿过接力棒的何应钦措手不及。

(605)

2010-05-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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