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卿本佳人（2/3）
夜已深，村里的人们都各自睡去，只有皎月依旧，挂在高树枝头，洒下一片雪白的光幕。九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里老想着一个曾经不曾在意的事情：妈妈，我的妈妈到底是谁，怎么&l;/br&g;
爷爷从没有告诉过自己呢？&l;/br&g;
反正也睡不着了，九曜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尽管此时是在夜里，可月光把外面照得通亮，徐徐还有风吹来，吹在身上很是舒服。&l;/br&g;
淡雅的月光下，一少女在小屋附近的小河里放着纸船。纸船上点着蜡烛，顺着流水向下游漂去。少女看着河里远去的小船，本来清澈的眼里却满是忧思，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小纸船向远处漂处，心好像也跟着小船飞到了别的地方。&l;/br&g;
九曜独自在外走着，恍惚间已走了很远，看天色夜已很深了，正要往回走，正好看见一少女驻立在河边，一时好奇，走了过去，发现却是篝火盛会上那个送自己奶的姑娘。&l;/br&g;
“你在这里做什么？”九曜见少女在河边发呆，问道。&l;/br&g;
少女回过神来，见是九曜，有些慌乱，她没有说话，忙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l;/br&g;
看着少女的举动，九曜觉得自己刚才那样问很是唐突，一时尴尬得不知所措，忙解释道：“我意思是说，这样晚了，外面很危险，什么野兽啦，小鸟啦，小虫子啦……”说着说着，九曜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了，一时只能傻笑来面对这尴尬的境地。&l;/br&g;
九曜的话把少女逗乐了，她回过头来，对着九曜嫣然一笑，然后逃也似的向小屋跑去。&l;/br&g;
她这一笑不要紧，可在九曜看来，这就是要命的毒药了。此刻在他眼里的，全都是那嫣然一笑，自已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他心里，有一种悸动，那种感觉很是微妙，自己却无法用言语来表达。&l;/br&g;
正当九曜在回味那种感觉的时候，肩上被狠狠地拍了一下，一下把他从那种奇妙的感觉中拉了回来。他回头一看，却是铁牛。&l;/br&g;
“要死啊，你属猫的，走路都没声音的。”九曜很是恼怒，自己正沉浸在那种妙境中，竟被铁牛给无情地破坏了。&l;/br&g;
“啊？”铁牛显得很是无辜，“我叫你了啊，可是你没应我，所以我才拍你一下的。”&l;/br&g;
九曜很是无语，“这样晚了还不睡，出来吓人干嘛？”&l;/br&g;
这不说还好，说了铁牛倒有点不服气了，“我还想问你呢，这样晚了一个人跑出来。要不是风吹门的响动把我惊醒，我还不知道你在这调戏我小妹呢！刚才我见她小跑着离开，说，刚才你做了什么？”铁牛一脸狞笑，大有一种另类的深意。&l;/br&g;
“我没有啊！”九曜对铁牛的胡乱猜测很是无助，“我只是见她一个人傻站在这里，就过来看下。”九曜看着远处的小屋说道：“她好像有什么心事，看起来很不开心。”&l;/br&g;
“是啊，”铁牛自个儿在河边坐了下来，“自从我和父亲救她回来，在这五年里，她从来没有开心过。”&l;/br&g;
“啊？”九曜听铁牛说过自己的母亲很早过逝的事，知道那少女和他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还会有故事。&l;/br&g;
铁牛抓起一块石头丢进河里，半晌没有说话，好一会才叹了一口气，说道：“那是在五年前，我跟着父亲带着猎物要去集市换东西，路过山脚的时候，见地上四处都横着尸体，血撒了一地，那个场景简直让人难以遗忘。父亲说他们应该是不幸遇到强盗了。”&l;/br&g;
“我们赶到的时候，小妹坐在一堆尸体旁，呆呆地看着，却没有哭。我想可能是吓着了吧。父亲见小妹孤苦伶仃，就在安葬了那些尸体后把她带了回来。可是小妹到这后就没说过一句话，除了用纸写下她叫‘晏小蝶’外，这五年里她没说过一句话，每年这个时候，她总会来河边放纸船，我知道她很不开心，应该是忘不了当年亲人被杀的阴影吧。”&l;/br&g;
九曜心一时沉重起来，他没想到晏小蝶身世居然是如此，就在刚才，他还在为自己而感叹，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苦。他抓起地上一块石子，丢进小河里，小石子咕咚一下沉入水底，在水面带起一圈圈的涟漪。九曜叹了一口气，如果什么不开心的事都能像石子落水一样就好，咕咚一下就能沉入水底——可是那泛起的涟漪却如何能那样快平复？&l;/br&g;
又是一夜无眠，第二天天刚一放亮，九曜就起来打点行囊了。铁牛的父亲还是没回来，九曜谢过铁牛，背起背包就要走，突然想起什么，他把自己的竹笛取出来，走到晏小蝶面前，“很多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让它过去吧，这样人也会活得轻松的。”他把竹笛递了过去，“这个给你，爷爷说过，人在烦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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