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旷世缄婘 第一百二十五章 救(1/2)
琴声飘扬,宛若一曲幽幽的清香,环绕在这残月之下,昏昏暗暗的天地间,曲调如歌,汨汨地流淌过心间。
丝丝缕缕的缠|绵音色,自修长的指尖,流淌,划过,宛若在水中嬉戏一般,让人的心神,跟着沉溺。
一鼎清香,袅袅娜娜,迷蒙了弹琴人绝世的容颜,却无法遮蔽他那绝世的风华。
梧桐望着那弹琴的人,眼中,是灼热与丝毫不加掩饰的倾慕,她的目光如火,她的目光如荼,整个人的心神,都完全附着在了男人的身上。
一缕风声拂过,女子的眸子蓦然大睁,下一瞬,无力地阖上了双目。
一只手自身后探出,接住了女人软倒的身子。
琴声,戛然而止,宫流年的一只手,停留在几根琴弦上,透明的琴弦,挑在玉白的指尖之上,昏黄的月色笼罩,点点莹润的月华流转,像是一副完美至极的画一般,让人心醉神迷。
“是你。”
宫流年望着自梧桐身后慢慢走出的男人,有些惊愕,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宫少主,好久不见了。”
齐笙颔首,将梧桐软倒的身子放下,似乎是丝毫沒有防备的样子,施施然落座在了宫流年对面的石凳之上。
“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唇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宫流年的手,轻轻一拂,袅袅的香氛,被劲气扑灭。
而他的手,也自琴弦之上滑落,非是对齐笙信任无比,而是,几次的见面,还有那短暂的合作,他心知肚明,自己现在的情形,不可能是齐笙的对手,即使是加上一些其他的手段。
既然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何不大大方方,坦然一些地來谈一谈呢。
被宫星拓困在此处,宫流年其实,也在寻找机会,寻找能够离开,能够反噬的机会。
“齐公子不知來此有何贵干。”
宫流年的声音,在月色辉映下,比这如水的月光还要悦耳。
齐笙一直盯着宫流年看,看着他的凤眸,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看着他花瓣般精致的红唇,看着他眼中的旖旎,还有深藏在绮丽下的杀机防备。
蓦然一笑:“有沒有人说过,你很像一个人。”
宫流年唇|间的笑,顿了下,不论是他的父亲,还是母亲,他总是不愿意去和他们联系上的,母不母,父不父,爱和恨,早已经纠缠不清,他宁愿,自己无父无母:“齐公子究竟來此有何贵干,”
齐笙恍然回神:“若说我是來救你的呢。”
“救我。”
宫流年轻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轻波一下琴弦,叮咚一声:“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进來的,但是,宫星拓布下的重重防护,严密的很,你一个人也许可以出去,带上我,恐怕就......”
无能为力了。
说着,他的手轻轻一掀腿上的素锦,一片素色中,男人的双|腿,显露出來,看似完好,齐笙这样的眼力,却能够看出那双|腿的软|绵无力。
南邰瑜告诉过他,宫流年伤了腿,可是,他以为宫星拓不论多么狠辣,不管是为了这点子血脉联系,还是为了宫星拓那所谓的野心,宫流年总是有用的,可是现在。
齐笙的掌心落在宫流年的腿上,经脉萎|缩,骨骼尽断,毫无生机,与其说这是人的两条腿,不如说这是两截枯木。
“宫星拓他怎么会”
齐笙面色一变,眼中射|出了强烈的杀机。
“看來你真的是來救我的。”
宫流年面上浅笑的表情消失,指尖轻挑琴弦,又是叮咚一声,只是,这一次,音色袅袅不尽,恍若暮鼓晨钟一般,让人心神一震。
齐笙面色一动,随着宫流年指尖琴声落下,方才还是一片寂静的月色茫茫,只见得一片黑影闪烁,而随着一道指风划过,方才被齐笙制住的梧桐,猛地睁开了双眸,眼睛里,是一种茫然。
“傀儡蛊。”
齐笙失声,他自然知道傀儡蛊,即使他擅长的是药物毒术,但是,被宫星拓带在身边那段时间,帮着宫星拓催眠宫流年的记忆,研制一些奇毒的方子,自然也见过傀儡蛊的,宫星拓要求他做的,便是可以和傀儡蛊一样效果的傀儡药物,盖因为,傀儡蛊繁殖不容易,宫星拓要用來控制的人太多。
而现在,看着周边打成一片的两拨人马,虽然宫流年控制着的人数见少,可是,各个像是不知生死一般,拼命冲杀,一时间,居然占据了上风。
而宫星拓指尖不断弹动琴弦,一下下,越來越急,越來越急,宛若骤雨暴风一般,让人心情急躁烦闷。
“趁着现在,带我走,”
宫流年低声道,指尖弹动地越发地急,琴声越发地切切。
齐笙看着宫流年唇角溢出的鲜血,打杀声已经尽在耳边,而梧桐,和龚烈,已经对上,他自然知道梧桐对宫流年的感情,那一次合作,他后來也是见过梧桐的,再加上方才这个女子对着宫流年时候的眼神。
“这些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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