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恋 第三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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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梅芳读完信，非常激动！两眼噙着泪花，自言自语道：“何方林对我是真心的；他爱我！我一定要去！一定要亲口对他；我爱你！我真的爱你！”钱梅芳知道；像自己这种年龄，总是漂浮不定，只有结了婚，才能稳定下来。但钱梅芳还是想试试，看何方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门外有位妇人走进来，注视着钱梅芳：“我早就察觉到了；你有几天没上学了？只是没。今天，你们老师都跟我了。学期考试就在眼前，人人都为自己担心，你却不管不问，毫不在乎！别人都在为自己的学期考试忙着，而你就像没事一样。我不知怎么管你们？你哥也是这样，成天让我操心——我看你们是不想再读了？”
“妈，你知道；我根本学不进去！考不起就让它考不起吧！反正再学也是白费劲！”钱梅芳也不顾及母亲的感受，想什么，就什么。
妇女深深叹口气，凝视着女儿：“找一份工作不容易！你不上学，呆在家里干什么？我和你爸都老了，总不能靠我们养你一辈子；如果我和你爸死了！你怎么办？”
“妈，我可以找婆家把自己嫁了，您就不用再操心了！”钱梅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母亲；她认为有个婆家就有了依靠——生活也有了保障，于是对自己的想法充满信心。
“你还年轻，要珍惜现在的时光，一旦错过，就不会有机会；后悔就来不及了！再吃别人的饭，不如吃自己的饭硬气。如果你有份工作，多少能养活自己；即使在人家，妈也放心。你知道，考不上大学，要找份工作不容易呀！一定要想好才行！”妇女想用这种方法服女儿，可是女儿不听也没有办法（她很爱女儿，从不舍得打一下）；只是非常生气的时候骂几句，如果还不听，也就算了；最多就是不。因此，女儿在母亲面前从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妈，我不是不想学，而是学不进去！脑袋成天乱哄哄的，一点心思也没有。在学校不是思想开差，就是想睡觉；老师讲课一点也听不进去。”钱梅芳也不怕母亲骂，出来要好受一些。钱梅芳知道：自己的精力全花费在爱情上了，哪有心思读书？混一天算一天吧！
妇女注视着女儿问：“你怎么办？我们又帮不了你？”
钱梅芳惭愧道：“您看，上半个学期考试，语才得了五十分，数学才得了四十五分。总共七科，总分才得了三百二十分；被老师臭骂了一顿，好几天也抬不起头来，见到老师就怕。我也了，要好好学；可是学不进去；我也没办法。”
妇女凝视着女儿，知道她是怎么回事；摇摇头：“学生就是不该谈恋爱！你看多影响学习！前途也没了！也怪我没好好管教才把你惯坏了！”妇女叹息道：“你爸没本事给你找工作；我也没能力给你找事做。看看哪有招工的，你就去吧！”
“妈，你很了解我，可我没学好，我心里也很难过！我都试过了，真的不行！”钱梅芳虽然努力为自己争辩，但还是觉得对不起父母。
妇女引导：“我从来没打过你！因为我知道自己的路要靠自己走。如果你现在就学不进去了，我得再多，又有什么用？你错就错在谈恋爱上！谈了恋爱，一心只想着恋情，哪有心思读书？我想，你不该这么早就谈恋爱！最起码也得有个工作——有了经济来源，到那时谈恋爱也不晚。如果你还能控制自己，把谈恋爱忘了，重新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我想还来得及！”
“可是，我现在还承受着爱情带来的痛苦；心很乱，一下怎么可能从爱情中解脱出来？倒容易，做起来很难。”
妇女又开导：“所以，要下狠心，才能解脱！”
“我做不到！”钱梅芳注视着渐渐衰老的母亲；她今年四十多岁，上穿一件深灰色春秋衫，下着一条深蓝色长裤。虽然有点旧，但洗得很干净。母亲个头不高，有一米五六，头发稀疏，没有白发。她的脸瘦，眼角上有三条很深的皱纹。一年有大半时间，总能看见她穿这套衣服。母亲为了这个家，耗尽了她的全部。
妇女叹息道：“你的打算呢？除了找婆家，就没别的办法啦？”
“我有什么办法？只有慢慢等待。”钱梅芳在爱情上陷得很深，不能自拔。
妇女见没法下去，自己做家务去了。
门外又有人喊：“钱梅芳！钱梅芳！”
钱梅芳听见喊声，把门打开一看，覃艳艳就站在门口。钱梅芳微笑道：“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今天怎么想起到我家来？”
覃艳艳微笑道：“是夏风，记不记得？泳人吻夏风，午时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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