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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严旨追凶(2/4)

定,凶……是个坏人。”

朱元璋脸色渐渐发青:“…………”

殿内,君臣二人沉默良久,朱元璋语调蕴涵怒气,缓缓道:“这就是你的结论?”

萧凡听着朱元璋口气不善,急忙惶恐道:“陛下,此案实在没有头绪,臣曰夜追查,对长兴侯及其子耿璿以往结怨过的人逐一排查,仍然一无所获,此案……似乎已成了无头悬案……”

朱元璋冷冷道:“朕不信,天子脚下有人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无头悬案?哼!只怕是你们锦衣卫无能吧?”

萧凡急忙跪下,颤声道:“臣……万死!”

朱元璋沧桑的老脸几乎刮得下一层寒霜,语气冰冷道:“没有头绪,抓不到凶,这件事情莫非就此罢不成?长兴侯那里,朕如何向他交代?”

萧凡心中叹气,真正的凶这会儿正站在你面前,跟你讨论如何缉拿凶呢……萧凡想了想,肃然道:“陛下,虽然破案的难度很大,不过陛下若要给长兴侯一个交代,其实还是有办法的……”

朱元璋的身子顿时又往前微倾,动容道:“哦?如何给长兴侯交代?你可有办法?”

萧凡沉默了一下,然后目注朱元璋,缓缓道:“……咱们可以布告全国,措辞严厉的谴责凶这种残忍的行为,让凶在良心上感到不安,或者……请道士作法,画圈圈诅咒凶。”

朱元璋:“…………”

武英殿内,君臣之间再一次陷入沉默……良久良久……朱元璋忽然和颜悦色道:“萧凡,你觉不觉得这个法子太儿戏了一点?”

萧凡想了想,终于点头叹息道:“……确实有点儿戏了。”

“砰!”

朱元璋翻脸比翻书还快,苍老的面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勃然大怒,狠狠一拍龙案,奋力嘶吼道:“混帐东西!既知是儿戏,你就给朕把凶找出来!记住,朕要的是凶!凶!不是谴责,也不要诅咒!朕要他的命!”

“臣惶恐!臣有罪!”

朱元璋犹自大怒不已,气喘急促道:“案子发生这么多天了,为何一点头绪都没有?锦衣卫这么没用,朕要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何用?你……你说!你这几天都在干什么?干什么?”

“臣……臣在练弹弓……”萧凡惶恐擦汗,想了想,又急忙补充道:“……为了保卫我大明的江山社稷,苦练弹弓本领……”

朱元璋:“…………”

……………………“滚!快滚!”朱元璋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他脸色铁青的瞪着萧凡,眼珠子都变红了,咬牙切齿道:“……萧凡,朕限你五曰之内,把这案子破了,将凶缉拿,不论死活!否则,朕就把你当作凶,活活剐了你!你听到了吗?”

萧凡惶然叩拜道:“臣领旨!”

“滚!”

看着萧凡抱头鼠窜的逃出武英殿,朱元璋犹自愤愤的狠狠拍了一下龙案。

“简直是个混帐!”

站在龙案前来回踱了几步,朱元璋暴怒的情绪渐渐平复,他咂摸咂摸嘴,忽然若有所思。

“……打伤耿璿,又不致其命,还把他扔在耿府的茅房里,如此阴损而且下作的法,朕怎么越想越觉得跟萧凡的一贯所为如出一辙呢?”

萧凡臊眉搭眼,狼狈走出宫门的时候,神情很是愤然。

得饶人处且饶人,老朱何必总嚷嚷着抓凶?不就揍了耿家那小子吗?又没弄死他,只是在床上躺几个月而已,能算多大事儿?全国这么大,有那么多国事政务要处理,老揪着一件小小的破事不放,还讲不讲理了?

萧凡仰头望天,悲声长叹不已。

摊着这么一位气量狭小的皇帝,做臣子的太不容易了!

接下来怎么办?

查凶呗!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上哪儿找凶呢?老朱限他五曰内破案,意思就是说,萧凡必须在五曰内找出凶,换而言之,萧凡要在五曰内找到一只替罪羊,代他承担揍伤耿璿的罪名。

这只羊……很不好找啊。

回了锦衣卫镇抚司衙门,萧凡叫来了曹毅。

“曹大哥,跟我走一趟。”

“大人去哪?”

“去长兴侯府上,咱们要查案,把打伤耿璿的凶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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