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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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男女，第58章，歌声没有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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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床，李守杰和罗丽丽一同出门——她去上班，他则按段娜安排，与律师一同去看守所探望军子。
军子变化很大——剃了光头、眼圈乌黑，一件肥大的囚衣令他看上去有几分滑稽。
“军子。”李守杰看着他百感交集，“还好吧？在里边吃亏没有？”
“还好。打点过了，我没受什么罪。”
“听刘律师说你的事不算大。大概再有几天就能出来了。”
“是。”军子笑了笑，“我记得我曾说过，备不住我哪天载了，还得依靠哥们照应——结果你看，还真说着了。”
“听段娜说，这次多亏了嫂子，你出事后她为你四处奔走，花了不知多少钱、求了多少人。”
“是啊。”军子长叹一声，“我早知道这世上她对我最好，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撇下我。想想以前做那些事，我真是对不住她。”
说到这里，军子竟流出两行热泪——自从军子大学毕业，李守杰从未见他落过一滴泪，而永远是副成竹在胸玩世不恭的样子。
而这次，他像个孩子般，伏在李守杰面前哭了很久。
末了，他擦干眼泪：“这次进来也好，这是报应。虽然我刑事上没太大罪，可我做过的孽太多，抓进来也是活该。我应该忏悔。”
“其实不光是你，我也一样。”李守杰伸出手，放在他头上。
转眼到了元月下旬，罗丽丽回家过年，李守杰为她饯行。
午后，飘起了雪花，街上堵得一塌糊涂。
李守杰花了两个小时才赶到罗丽丽宿舍，吃过饭送她去车站。
路上仍是堵。
眼见要误火车，罗丽丽着急起来：“干脆我跑过去算了。”
“那怎么行。”李守杰说，“路远着呢，况且你还带这么多行李。”
“万一误了怎么办啊？”她沮丧着脸，“再买票都买不来。”
“要万一赶不上，就在北京过年算了。”他安慰道。
“不行，我都两年没回去了。再说这次有任务呢。”
总算到了车站，离开车只剩半小时了。
李守杰让罗丽丽先去检票，自己先停好车后买了张站台票进去。
他一路跑到站台，寻找罗丽丽的四号车厢。
罗丽丽放好行李，正透过车窗张望。
见到李守杰，她飞快地跑出来，一头扎进他的怀抱，哭了。
“干嘛哭啊傻丫头？”李守杰摸着她的头发安慰道，“又不是不回来了。就十几天，还会再见面的。到时我来车站接你。”
“我知道。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不想跟你分开。”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想。”
她扬起小尖脸：“你得答应我，明年跟我一起回去。”
李守杰替她擦去泪，承诺道：“好，我答应你。”
两人紧紧拥抱着，吻着，直到列车员提醒开车。
李守杰点了支烟，透过车窗与罗丽丽对视，一起难过着。
他努力冲她作出一个笑脸，右手轻轻挥动。
列车徐徐开动。
罗丽丽仍趴在车窗上，那双眼睛一闪闪，如微风吹皱一池春水。
李守杰跟着火车跑了几步，渐渐追不上了，只得停下来，目送她渐行渐远……
李守杰驾车开回前妻家方向。路上依旧堵车，走走停停。
他放下车窗点了支烟，看着弥漫在夜空中的雪花，看着那烟雾飘出车窗，旋转着，与漫天飞舞的雪花融为一体。
他的心空荡荡的。
当你爱上一个人，你的心会被她填满；一旦她不在身边，你就会空荡荡的。
他忍不住伸手接了一片雪花，看着它融化为一滴水，又蒸发得不留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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