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2章
《婚姻男女》第39章
抵达北戴河时已到傍晚,找了间海景宾馆住下。
吃过饭,两人手挽手走向海滩。
海滩上游人三三两两,有的在踏浪,有的在照相,有的在屈身拾贝壳。
晚风送来略带咸腥的空气,感觉格外清新;海浪“哗哗”地轻拍岸边,显得格外静谧;幽黑的夜幕上没有月光,却有几千颗繁星点缀其中;灿烂的银河则像条玉带,横亘于整个天际。
“啊——”走到僻静的一段海滩,两人找到一块礁石坐下。李守杰抬头深吸一口空气,感叹道:“很久没看过这么美的星空了。”
“是啊。”孙倩也仰起脸,“好像自大学毕业后就再没看到过银河?现在才发现它这么壮观。”
“我也一样。小时候每到夏天晚上,我和我哥常跑楼顶睡觉,铺个凉席一躺数星星。那时候家里有天文杂志,每天我都拿个手电筒,对照星图找星座。累了,就往下一躺,看着满天繁星发呆。一想到那些星星离我几百光年、几千光年、甚至几亿光年远,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自己如此渺小。所以那时我暗下决心,长大后我一不争、二不抢——因为大家争来抢去,不过是地球上那点可怜的东西。可这跟宇宙比起来算得了什么?抢到了又能怎样?那时我觉得,只要躺在银河下面,我就拥有整个宇宙。”
“怪不得你喜欢谦让,原来是这个原因?”
“是啊。心里装着更大的世界,就不会在乎过眼的烟云。”
“不错,有胸怀。”孙倩笑道,“我倒是挺喜欢你这一点。”
“哪儿啊。”李守杰一笑,“也可以叫好高骛远,不肯脚踏实地。”
“唉,就别提脚踏实地了。”孙倩说,“就像咱们现在,每天一睁眼就忙着上班,上班忙着工作,下班忙着回家,回家忙着吃饭,吃过忙着睡觉。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连抬头看星星的机会都没有,可最后都不知道忙了些啥。这种生活真是没劲。有时我真想干脆不工作了,过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由生活。可又不敢——不工作去哪里吃饭?”
“那咱们就好好赚钱呗。”李守杰笑道,“先实现财务自由,再实现人身自由。”
“是啊,自由……人的最高境界。每个人都在追求自由,可人们对自由的理解却完全不同。就像人们都在追求爱情,可对爱情的理解却是五花八门。”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真正的自由?”
“是灵魂的自由。”孙倩答道,“不再依附于任何人、任何组织、任何物质,作为一个完全独立的灵魂所享受到的自由。”
“照这个标准,这世上一个自由的人都没有。”
“不是吗?我们都是造物主的奴隶。”
“你这话,听起来有点像基督徒的口气。”
“还真有点。”她笑道,“我父亲就是一位基督徒。”
“那难怪。”
“但我不是。可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要真跟老话说的那样,人死如灯灭,不管咱们怎么努力,最后结果都是死,甚至连曾经生存过、爱过的痕迹都不会留下。你说,若这样枉过一生,不可悲吗?所以我相信肯定有个上帝,有个天堂,让我们有个寄托;就是将来咱们死了,也能在天堂温暖的阳光里继续相爱。”
“我猜这就是宗教的起源吧?”李守杰感觉话题有些沉重,遂打诨道:“不过我觉得没准还真有个上帝。”
“哦?你讲讲看?”孙倩歪着脑袋问。
“不,你先说说你眼中的上帝。”
“好吧。我眼中的上帝是位慈祥公正的老人,用爱创造人类。”
“为什么呢?”
“你看。”孙倩解释道,“上帝安排咱俩相遇,又产生爱。咱俩这段感情里有多少巧合,任何一个环节落下咱们都不会有今天。你说,这如果不是上帝安排还能是什么?”
“这倒是。可上帝既然这么喜欢咱俩,干吗不早点安排咱们认识呢?省得咱们熬过这么多年痛苦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后来想通了——要是咱俩初恋就相识,可能会比较幸福,却没品尝过痛苦和失败,就少了一种经验和智慧。所以上帝安排咱俩相爱,又让咱们懂得互相珍惜。”
“有道理。”李守杰点头道,“可要是上帝真的公正,怎么解释那么多好人受伤害?怎么解释那么多灾祸、战争、饥荒?怎么会出希特勒斯大林**波尔布特这种混世魔王?怎么解释犹太人被屠杀?怎么解释斯大林肃反?怎么解释张志新被割喉管?怎么解释红色高棉大屠杀?若上帝真的很公正,他应该阻止这些!”
“这……也许这些罪恶发生时,上帝正在睡觉。”
“对!这就是我要说的——也许上帝也需要睡觉。我有时曾想过,没准真有个上帝,可他并非万能的神,而是跟咱俩一样普通人。只是他生存在于另一个世界,在他的世界里他跟咱俩一样普通。但对于我们,他就是主宰,就是神。”
“你怎么会这样想?”她惊讶地看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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