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2）
我正怀着无限后悔自己早上竟然吃饭的心情，跟老钱在下午时分坐在一家叫姐妹铁锅炖的饭店里吃饭。&l;/br&g;
菜也下锅了，老钱还要瓶在本省比较有名的白酒，我正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他忽然说最近市里不消停，而且还问我知不知道最近发生了多少命案，话里的意思好像是他知道些非常隐秘的事儿。&l;/br&g;
“哎……凌老弟，我也是怕着万一有点啥事儿，世道乱了你也好有个本事安身立命啊！你别看家财万贯的还是权势熏天的，真到了关键时刻它就没有个特别的手艺有用，着你信不？”&l;/br&g;
我点点头“那是，着个我信。”就像现在不都说世界末日什么的么，要真是末日来了，传说中的方舟选择可以避难的人，那肯定一个木匠比一个百万富翁或者市委书记更容易被选择上，最起码木匠还能传承下来一种古老的生活技术，就是打个桌子凳子的也好么，那两个……在传承这方面就基本上没有什么实际用处了。&l;/br&g;
老钱点点头说“老弟啊，你最近出门可要小心点了！”&l;/br&g;
我强忍着眼皮不要乱跳，尽可能的用平稳语气说“咋了？别说你真算出啥来了，该不会世界末日是真的吧？那我可要请假回家自己做一艘船了！”&l;/br&g;
“我不是跟你扯淡呢！你知不知道这一个星期咱们市里死多少人了？”&l;/br&g;
看我摇头老钱接着说：“那你知道他们都是怎么死的么？”&l;/br&g;
看他一脸神秘的样子，我忽然一惊，他难道是掌握了什么关于忽然死人多了的内幕消息还是什么情报？&l;/br&g;
老钱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知道我不是什么能掐会算的高人，只不过是混在社会底层的一直小蚂蚁而已，充其量是比一般的蚂蚁来钱快了一点，不过我几十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的经验还是有的……&l;/br&g;
你也看新闻了吧？说是本市的凶杀案忽然多了那么一点儿，可我知道真正死的人远不止他们报出来的些！”&l;/br&g;
老钱说完从西装的里面上衣兜拿出个小本本来，还是那种上个世纪常见的外包装是塑料皮的那种，看样子他总是随身携带而且经常翻看记录什么，笔记本的页不少都掉下来了，就那么夹在一起。&l;/br&g;
“咱们不说那些个传言，什么穿过咱们城市的河流下游一年捞上来多少无名尸体，也不说公安局什么的单位在报纸上说的，就说我这一个星期接到多少给算算人口失踪的事儿！”&l;/br&g;
老钱习惯性的用手指蘸了点口水翻开笔记本看了看说：“一百零五个！一百零五个啊！”老钱叹着气仿佛都不敢相信这个数字是自己记录下来的。&l;/br&g;
“这不是一年或者一个月，是一个星期的，七天之内有这么多人失踪了，而且，你也知道咱们市里可不光我一个算命的，多了瞎话最少也有个百八十的吧？你估计一下这一星期有多少人声不见人死不见尸？”&l;/br&g;
这下我真的也吓着了！刚开始他说一百多个我还真没当回事儿，一个人口数百万的城市一天死一百多也正常，可这么一说……从概率上讲这一星期没有一万也有五千人就凭空的不见了？&l;/br&g;
老钱语重心长的跟我说：“我不知道到底是发生啥事儿了，可我总感觉有不对的地方！说不定这就是什么邪 儿要出现的预兆啊！不知道是不是岁数越来越大了，干了一辈子糊弄人的行当到老了竟然也开始迷信了，不过还是小心点好啊！”&l;/br&g;
这个时候面前的老钱好像一下子又变成了一个对晚辈尊尊教诲，生怕&l;/br&g;
自己过世之后后辈人没有指路明灯的老人。&l;/br&g;
说实在的，自从认识老钱之后我看着他一会儿世外高人一会儿市井老人，到现在的跟长辈一样嘱咐我，忽然感觉自己开始不认识他了。跟印象里那个靠着骗人吃饭的老油条不一样了。&l;/br&g;
“你知道那十年动乱吧？那得死了多少人啊，可你知道么就在开始前的几个月，我就发现天象不对，白天的时候明明晴空万里，可抬头看就感觉好像是个罩子在罩着整个世界，压得人喘不上气来。&l;/br&g;
到了晚上更是，明明外面啥也没有吧，可就听着大街小巷里传出一阵阵的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好像在黑暗中有无数的人在排队走路一样，而且那小风一吹呜呜呜的跟有人哭似得！结果没多久咱们国家就差点翻了天了！那人就死海了去了”&l;/br&g;
看样子那段动荡的岁月让老钱记忆深刻，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都是回忆。&l;/br&g;
我忽然想起来小时候那场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瘟疫来，别的没记清反正到了晚上屋子外头邪风阵阵还真跟有无数的人在哭一样。&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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