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所谓真相（2/3）
狠不下心不管你。你可能不记得，你小的时候特别聪慧懂事，不爱哭闹，甚至极少尿床。我不知作别人家的孩子是怎么样的，但是你的确没让我怎么操心。从小，你就很会察言观色，很会讨我欢心。可是，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起你娘，想起你娘，我又忍不住怨恨你……我的确不是个好父亲。”
此刻亲耳听到爹爹说起这些，看在母亲面上，云桥反而原谅了他童年对自己的冷淡。这些底细，她早就猜到了，但后面他的做法，她却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确。
“后来呢？为什么要拆散我和凌夏？为什么抱走我的孩子却把我留给穆甘？”
柳清和转过身来，怜惜而愧疚看着她，又缓缓走到她眼前蹲下身来，拉着她的手说：“还记得你三岁的时候，有位萧伯伯到我们家来么？那个时候你还太小，可能不记得。那位萧伯伯不是别人，正是武林中最负盛名的神算子萧然。”
“神算子？”云桥想起那个总用奇怪的眼力看着自己的伯伯，一个算命的？他看出什么来了呢？难道他看得出来她是来自异时空的一缕孤魂？“他说什么？”
“他很奇怪你的存在。他说我蓝本是无子的命格，不应当有子嗣的。又说你是早夭之相，应当胎逝世腹中才对。他说是你娘用自己的命换来了你的重生，可是，你带给这个世界的将会是混乱与杀害。他说……你是红颜乱天下的命格……”
“红颜乱天下？”云桥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却落下泪来。爹爹那样对她，竟然是由于一个算命的几句批言。“呵呵，真可笑，实在太可笑了……”
“你别笑了，爹爹知道自己错了，我们都错了……”柳清和又是一声叹息，再次帮她拭往脸上含混的泪水。
“错了？怎么错了呢？您看，他算得很准嘛！我就是要乱天下了呢！”这一刻，云桥真的很心痛。本来自己所有的苦楚，只是源于一个算命的一句“红颜乱天下”。
“唉……”柳清和长叹一声，低着头道，“由于他这句话，琴棋字画，我什么都不敢教你。可是你天生就那么聪慧，不用人教就会唱歌舞蹈，不过帮着我收拾药材，就能将所有的药材药性分辨明确。我不过提点几句，你就触类旁通，无论认字、记药方都是那样迅速正确，你简直就是难得一见的天才。你不知道，实在很多时候，爹爹都为有你这样一个聪慧的女儿而感到自满……”
云桥浑身无力地靠着椅背，仰着头闭上眼睛。如今她总算是明确了，上天之所以让她在这个时空重生，就是为了祸乱天下，改朝换代，破而后立的吧！这个社会太腐烂了，那些贵族已经不能称其为人，只是人世间的渣滓而已，是该清洗一下了。这一刻，云桥心里忽然涌起孟子的那段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
可是，她不想做那种高高在上的风云人物，她只是平平庸淡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啊！
柳清和看着女儿唇边那一丝苦笑，持续说道：
“你慢慢长大，越来越像你娘，我不敢带你出往，一来担心大秦的通缉令尚未撤销；二来担心你真的祸乱天下。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将你留在山谷里，还是没能躲过上天的安排。你随着凌夏回到兴庆将军府，我蓝本担心有人通过你的容貌认出你的身份来，没想到连凌青云都没有认出你来。实在凌青云是见过你娘的，你们母女又的确长得很相像。”
“那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
“不是我要拆散你们。我只是不想你的身份裸露，与皇家扯上什么关系。我有点担心，假如凌青云知道他娶的永乐公主是个假的，一怒之下真的可能举兵反叛。”
柳清和说得很简略，但云桥却听明确了。她纵火烧屋离开，假如没有留下尸体，不但凌家，只怕连天子都要派人捉拿她的。她的画像一旦传到宫里，很有可能被认出来。
“还有呢？你一路护着我南下，却不肯现身相见，后来又抱走我的孩子，将我留给穆甘……”这是云桥心中最大的一块伤疤，只要想起来就会隐隐作痛。
柳清和低着头，万分沉痛地说：“对不起，子衿，爹爹当时留在兴庆，本想为你处理善后事宜，所以才让无尘一路护送你离开。后来得知你在江南定居，我一路赶来，却创造你已经离开。后来几经辗转，我才创造你们母子的蛛丝马迹，追上那个突厥王子……”
柳清和忽然停了下来，云桥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持续说下往，忍不住冷冷地追问道：“然后呢？”
柳清和静静地看了看她，这才接着说道：“我看那个突厥王子对你很好，你似乎也有些爱好他，想着你那个‘红颜乱天下’的命格，我想……你往乱突厥的天下怎么都比祸乱大秦来得好。你娘毕竟是大秦的公主，固然先皇一直在寻找追杀我们，但她心里始终放不下自己的兄长和母亲。她固然不在了，但她的心愿就是我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你们真是夫妻情深啊！爹爹，你是世上最痴情的丈夫，但你也是这世上最无情的父亲。”云桥捂着胸口，强忍着心如刀绞般的刺痛，含泪笑道，“那你为什么又要抱走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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