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怒火滔天（2/6）
宠爱呢？她以前那样冷静本认为李明道作为天子不会爱人，如此才明确他不是不会，只是不会给自己而已。
但如今的凌想容早已经不是几年前天真单纯的凌想容，她很快就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引开话题道：“桑小姐才貌双全，平日里倒是难得一见，本日不知道能否有幸一见？”
她明确，皇上本日将桑雨烟一起叫来，多半就是要给哥哥指婚的吧？她得想个措施损坏掉，同时刺激一下云桥也好。她哥哥可是有很多名门闺秀争着想嫁的。
“谢皇后娘娘夸赞，如此，雨烟就献丑了。”桑雨烟早知道皇后娘娘对桑凌两家的联姻似乎有些意见，她猜测着多半是由于自己的堂姐之前与皇后有些恩怨。假如能趁此机会打消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偏见，有了她的支撑，自己要嫁进凌氏就轻易多了。
“好，好！”李明道抚掌道，“朕听子暮（桑陌的字）提起过，这个妹妹可是琴棋字画样样精通的闺阁才女，本日正好见识见识。”
对皇后引开话题免除自己的为难，李明道不由得对她另眼相看，暗自庆幸自己这个皇后选得好，这样的大度、机灵、明事理。
桑雨烟向帝后蹲身行礼，然后便从宫女手中拿来自己奇特的乐器。
子衿一见，不由得也睁大了眼睛——竟然是有五十弦的瑟！
古语有琴瑟和叫，琴她倒是常见，瑟却从未见过。
李明道偷偷看了看子衿，创造她眼中颇有兴趣，心里也有几分自得。让桑雨烟趁此机会展现才艺，这可都是他和桑陌商量好了的。
桑雨烟弹奏的曲子名为《玉堂春》，子衿从未听过，但确实动人，仿佛刻画了一片繁花似锦的暮春景象。瑟比起琴音域更广，高音清脆，低音雄壮，将一首曲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曲完毕，人人赞好。
桑雨烟羞涩地半敛面，再次向帝后蹲身行了一个常礼，道：“常听哥哥说，柳妃娘娘乃是当世第一才女，不知雨烟能否请柳妃娘娘指教一二？”
李明道微微一怔，面上有些紧张。之前并没有商议过有这一出，他实在担心子衿赌气。
子衿也怔了怔，心里好生诧异桑雨烟的敏感。
刚才桑雨烟弹奏的时候，她趁着大家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促和凌夏对视了两眼，难道竟被桑雨烟看到了？
周鑫隐隐明确天子的心思，也随着附和道：“柳妃娘娘的才干皇上和臣都是亲眼见识过的，当初那一阙《沁园春》几乎让臣等惊为天人！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得见娘娘妙笔？”
桑陌也不知道妹妹在搞什么，可是如今骑虎难下，他也只能随着妹妹的意思道：“子暮不才，平生颇为自负，但对柳妃娘娘却是心悦诚服的。不知本日能否有幸见识见识娘娘的惊世才干？”
子衿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筹备笔墨吧！”
李明道长长地舒了一口吻，立即有太监送上纸墨笔砚，很快就研好了墨。
子衿站起身来，不暇思索提笔就写，洋洋洒洒就是一首诗：
锦瑟无故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看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天日热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怅惘。
桑雨烟震惊地念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子衿的眼力已经彻底变作了崇拜。之前，她心中对皇上如此重视一个寡妇一直无法懂得，特别是自己崇拜的哥哥也那样推重这个女子，让她心中颇不服气。待到刚才亲身见识了这位娘娘的狂妄，连皇上也不放在眼中，她心里立即起了一争高低的动机。但如今，她心服口服。
“本日雨烟才明确作甚才女！娘娘的才干让雨烟心悦臣服！‘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怅惘’。这样的句子，雨烟终其一生也写不出来。”这样的才干心胸，难怪皇上倾心呢！
桑陌和周鑫甚至李明道都认为子衿是想起了洪飞扬有感而作，只有凌夏听出些别的意味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怅惘。是说她会一直悼念洪飞扬，但心中对过往的选择也有些懊悔的吧！
实在，子衿不过是看到瑟，忽然想起这首诗罢了，远没有其他人认为的那么多想法和感叹。
李明道默念着这首诗，心中颇不是滋味儿，但却对她的才干佩服不已。想着这个才干横溢的女子是自己的妃子，他心里就不由自主涌起一种满足自得之情。
“写得好！赏！”他高声赞道。
“皇上打算赏妾身点什么？”子衿懒洋洋地问道，看也没看他一眼。
子衿难得接了他的话，可把李明道兴奋坏了。“只要朕能做到的，但凭爱妃开口！”
“真的？”子衿总算挑眉瞥了他一眼。
“君无戏言！”对子衿的表情，李明道实在是恨得牙痒痒，但偏偏拿她一点措施都没有。
“实在一点都不为难皇上，臣妾不过想要多一点的自由罢了！”子衿轻轻叹息一声，一下子将先前的冷淡狂妄全都收敛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份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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