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后宫新宠（1/4）
天气已晚，太皇太后看到子衿这个时候过来，又穿得非同一般的素净，头上插着一支白玉簪，耳后戴一朵小白花，面色憔悴，神情，惊得一下子从凤榻上站起来。她几步迎过往，拉着子衿的手道：“孩子，这是怎么了？”
子衿忍了一路，到这个时候再也忍不住扑到太皇太后怀中，哽咽地叫了一声：“外婆……”
“怎么了这是？”太皇太后轻轻抚拍着子衿的背，却以眼力询问天子。
李明道让殿上的人都下往，这才低声道：“飞扬不在了……”说着，他轻轻将子衿从太皇太后怀中拉出来，在她耳边道：“皇祖母年纪大了，别让她随着伤心。”
子衿扶着太皇太后坐下，而后自己便坐在她脚边的踏板上，趴在她腿上无声地哭。
太皇太后柔柔地抚摩着子衿的头发，叹息道：“可怜的孩子……”又抬头问天子：“毕竟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个时候进宫？”
李明道走过来，坐到子衿身边，这才将事情小声地说了一遍。
“她在灵堂前刺杀杜安？”太皇太后大吃一惊，低下头看着趴在自己膝上如此柔弱可怜的子衿，实在想不到她有这份胆量。当然，这件事情的成果有多么严重她也明确。
“那你筹备怎么办？”太皇太后看着天子道，“如今也只有皇宫才干保住她了。可是，你总不能委屈她一直做宫女吧？子矜毕竟还是洪氏的少夫人，而凌氏的兵权又重，难道让她就这样偷偷摸摸躲一辈子？”
李明道摇摇头，有些意气风发地说：“我已经正式向杜氏宣战了。本日午后，我让太后往清河皇家别院修养了，又带子衿进宫，确定瞒不住杜堇峰那只老狐狸的。”
“可是就算杜氏被连根拔起，百足之虫逝世而不僵，只怕子衿几十年都不得安生。”太皇太后又叹息了一声，摸着子衿的头发道，“我可怜的孩子，怎生就这般命苦啊！”
“皇祖母，我打算让子衿留在宫里，我要封她做贵妃……”李明道看着太皇太后的眼睛道。
太皇太后蓝本哀伤怜爱的眼力一下子变得锋利，她狠狠地瞪着李明道，以眼力询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李明道坚决地摇摇头，眼中有些委屈。
太皇太后又看了他好一阵才将眼力转回来子衿身上，轻叹道：“天子，你也太心急了……”
“我只是不想委屈了子衿表妹，又不能让她一直躲在您这里，所有，给她一个名分是最好的了。”李明道说得义正言辞的，似乎真的一点私心都没有。
“可她现在是寡妇！”太皇太后忽然变得严格起来，“就是再嫁，也得守孝三年吧！可是飞扬才逝世了几天？甚至都还没有出殡！”
“所以子衿不能以洪家少夫人的身分进宫。我已经安排了人往别院假扮她。”李明道自负满满地说，“忠义伯的夫人已经筹备扶灵回江南。”
太皇太后又是一惊，却开端考虑此事的可能性。“皇后也见过她吧？还有本日刺杀是有几位朝臣在？洪氏那边，你都安抚好了？”
“皇后已经被软禁，很快就要被废了，至于见过子衿的大臣，他们也没有机会来后宫，等他们将来有机会见到子矜，木已成船了。洪氏那边您放心，如今子衿是洪氏家主，又得到几位管家的支撑，他们都是赞成子衿进宫的。”当然，他也耍了一点小手段。
“你怎么跟他们说的？”太皇太后诧异地问。让子衿继续家主之位，却又让她进宫为妃，这怎么可能？
“我只是承认子衿是我妹妹，却由于某些原因不能给她应有的皇室身分，为了掩护她和腹中骨肉，只能委屈她进宫为妃。我还承诺，假如子衿生下男孩，我以后又没有皇子的话，就让这个孩子继位。”李明道看着太皇太后，说得很认真，然而眼中却有些精光一闪而过。
太皇太后点点头。深深地看了看天子，认真地说：“子衿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可要好好掩护她。”
李明道认真承诺道：“皇祖母放心！”
太皇太后略想了想，说：“你回往筹备吧！由于天子无嗣，事关国运，哀家特地从身边的宫女中选了两人赐你为妃，想来前朝和后宫也没话说。杜相就算知道，只要洪氏不承认，那就没关系。”
李明道点点头，他蓝本就是这个主意。“那我先回往了。子衿，我走了……”
子衿趴在太皇太后膝上，没有说话。
李明道有些诧异，轻轻将她扶起来，这才创造她满脸泪痕，却是早已经睡着了。他轻轻将她抱起来，满脸怜惜道：“只怕她有好几日不曾合眼了。”
李明道将子衿抱回她以前住的偏殿，又让宫女打来热水亲身帮她洗了脸，这才离开回自己的寝宫。
太皇太后独自坐在大殿里，听了宫女的禀报什么都没有说。天子对子衿有情，她早就知道，从前她就一直担心，想不到噩梦成真。杜氏安排刺客进宫行刺，天子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可是飞扬一点筹备都没有，只怕也是天子借杜氏之手除往飞扬的计谋吧？
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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