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天上人间（1/5）
当晚戌时左右，子衿正在喂飞扬喝药，忽然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然而到了门口，又变得轻缓。
子衿喂完了药抬开端，就看到守在门口的侍女进来禀报，说五管家到了。
“请他进来！”
在碰到子衿之前，五管家算是飞扬最亲近之人了，在飞扬心中，五管家扮演了父亲、师长、管家等多重身份。在子衿看来，五管家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长辈。
五管家急切地走进来，双眼发红，泪光闪闪。
“五叔……”子衿叫了一声，同样热泪满眶。五叔是长辈，看到他，她心里立即便感到踏实了些。
“少夫人，少爷怎么样了？”五管家着急地问道。
“血止住了，可是一直没有醒……”子矜红着眼睛低下头，轻轻握住飞扬的手，感到他的脉搏。情况比起早上大为好转，但仍然显得很衰弱。子矜忍不住又轻轻唤了一声：“飞扬，飞扬，五叔来了……”
飞扬呼吸细若而平缓，没有丝毫变更。
御医被子矜打发到隔壁候着，轮流休息。飞扬她亲身照顾就可以，喂他吃药，喂他喝粥，为他施针，为他擦洗……
看五管家风尘仆仆的样子，子矜让他先往洗漱休息，他却不肯，非要陪着子矜一起守着少爷。子矜无奈，让他洗漱一下换件衣服，吃点东西再过来。五管家看洪飞扬的伤势已经比较稳固，这才点点头下往了。
五管家陪着子矜守了飞扬一晚，将目前洪氏的情况给子矜说了一下。
飞扬遇刺，子矜赶往皇宫的同时，消息就已经用飞鸽传书传出往了，所以五管家促从洛阳赶来，估计明天二管家也能赶到。三管家和四管家在南方，估计十天半月都未必能赶到，倒是大管家离开长安不久，假如能及时收到信，这一两天之内说不定能赶回来。
如今洪氏在各地的商展发展势头非常好，新的治理制度和嘉奖制度下往，无论掌柜或伙计都很居心，洪氏名声也好，很多人都想到洪氏来做工。不到一年时间，洪氏基础上已经垄断了大秦近六层的贸易，且如今还在持续发展扩大中。
子矜听到这个数字不是喜悦，只是震惊，随后便化作忧心。
“难怪他们要刺杀飞扬……”她喃喃地说。
“是谁？是谁刺杀少爷的？”五管家只知道少爷在皇宫被刺，并不明确内幕，一回来就关心少爷的伤势，还当没找到凶手呢。本来少夫人已经心中有数了。
“杜氏！”子矜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
五管家很震惊，但似乎并不意外。他说：“杜氏本是士族第一家，如今我们发展太快，财力已经超出所有家族，杜氏眼红了吧？惋惜我们在朝廷没有权势……”
“五叔，我会让杜氏付出代价的。”子矜轻轻地说。
五管家丝尽不猜忌少夫人的话。这个女子，之前就与少爷齐名，而后主持洪氏的改革，远见卓识非同一般。若是她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情，他信任她必定能成功。只是杜氏毕竟是当朝权相，在朝廷的权势太大，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少夫人如今心情哀愤，还是等少爷伤势渐好，再慢慢商议不迟。无论如何，我们几个奴才总是支撑少爷和少夫人的。”
子矜点点头，此事的确需要慢慢策划。
～～～～～～
早上，三位御医轮流为洪飞扬把脉，直叹是奇迹。失了这么多血还能救回来，他们之前从未见过。
“只是他怎么还不醒呢？”不见人苏醒，子矜心里总是担心的。实在她也把过脉，知道飞扬现在的身材依然很弱，固然用了最好的药，却一直持续低烧。虽说看起来不那么凶险，但子矜前世听多了植物人的事迹，怎么能不担心。
“毕竟伤势过重，又失血过多，只怕没有那么快。”一个御医道。
“要不然再给大人输一次血？”另一个御医道。
“持续输血，那两个奴才遭遇得住么？”第三位御医担心肠说。
“另外找人就好了。”子矜想了想，飞扬失血过多，多输一次血也不是坏事。估计飞扬的血型比较普通，别院的仆从和侍卫中必定还有雷同血型的。
经过验血，子矜又找了两个身材健康的年轻男子，一个是别院的园丁，一个是皇上派来掩护他们的侍卫。
子矜让他们沐浴更衣，又让他们吃了一顿好吃的，休息了约莫一个时辰后才让他们输血。
第一个献血的是那名侍卫。他很镇定，只是在子矜绑住他上臂，又用手指探他手弯处的上肢主静脉时有些酡颜。这样近间隔地与洪家少夫人接触，换了以前，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所有的用具子矜都是亲身消毒的。用滚水煮过，又用烈酒浸泡过，应当没有问题。
她已经做过两次了，这一次显得很熟练。
“假如感到心慌，或者有其他不适就告诉我知道么？”看不到流量，子矜也无法盘算输血量，所以必须先给人家说明确。
那侍卫红着脸不住地点头道：“多谢少夫人，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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