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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渣男渣女(2/3)


外头正乱着,听见有人叫道:“虞家来人了。”

又听人慌着报信,“云公子,少奶奶诈尸人。”

一个极好听的男声,“哦?”了一声。

凤浅心头一紧,这声音和‘诏王’的声音依稀相似。

立刻有人喝止道:“休得胡说,云公子,里面请。”

先头那人就不再说话。

白色衣角一抛,凤浅看见有人踏进门槛,慢慢看上,对上一双正向她看来的一双眼,这一对上,目光就再也看不去别处。

门边白衣少年缓缓而来,他皮肤白得毫无瑕疵,眉目如黛,竟如深谷幽兰般干净清爽,又如沉香漫袭般诱人心魂。

其实光看模样,算不上有多惊艳绝美,然他那能将世间一切洗涤一空的清旷绝秀之气,却比任何的美艳更让人心醉。

墨黑如缎的长发整齐的束着,用了条三指宽的白色帛带束着,墨发雪衣,又如远山幽谷般沉静出尘。

身上只是穿着一件普普通通的白麻帛衣,但那种清秀绝伦的清雅高贵之气,却已经不是世上任何锦衣玉带能与之媲美。

在警界打滚多年的凤浅,抓嫖打黑,自认阅美无数,也不觉心神皆荡,瞧得呆了。

他朝她望来,漆黑不见底的眸子里象是撒了一把碎星,清亮照人,仿佛世间再找不到比这双眼更干净的东西。

凤浅的心脏莫名地抽紧,那王八面具后的眼,也是这样黑如墨潭。

少年对上她的迷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那双眼便象是含了情,淡淡的笑能直接暖入人心。

跟在少年身后的人,吓得面色惨白,颤颤巍巍,而他看见托着腮,在他身上好奇乱看的一双乌溜大眼,却是微微一笑。

接着目光微垂,看向她紧攥着簮子的手,轻摇了摇头,唇边微笑带了些宠溺的无奈。

大步上前,在棺边蹲下,握了她攥着簮子的手。

那只手肌光似雪,半拢在雪白的袖里,手指修长,指节细致,修剪得整齐的指甲在烛光下泛着柔光,象温玉雕出来的。

凤浅瞧着,情不自禁地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

他抬眼轻瞟了她一眼,便低头向她手指上吮去。

两把小羽毛扇子一样的浓密长睫毛,被烛光在白皙的面庞上投下两道阴影,轻轻一颤,颤得人心都痒。

凤浅指上一痛,才发现不知何时,尖锐的簮子柄刺破了手指。

怔怔地看着他的动作,竟完全没有想到缩手。

甚至没想他是什么人,竟可以如此大胆地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

他的唇从她指上移开,吐去吮出来的脏血,唇上沾了她指上的鲜血,姣好的面容又凭添了一抹异样的妖娆。

有风拂过,吹起他耳边一丝发缕,拂上她的唇,唇上的微痒直搔进她的心尖,凤浅呼吸一窒,喉间莫名地干涩,忍不住伸出手指缠了在唇上滑下的发丝。

他抬眼起来,对上她目不转睛的眼,不避不让,又是微微一笑,“都嫁人了,还是这么不小心。”

声音温婉低柔,带着溺爱,极是好听,象是老窖的美酒,能叫人醉去。

“郡主,你感觉如何?”

凤浅这才反应过来,她这身份是嫁了人的。

她的丈夫还赤身躺在那儿呢,而他却和她亲密得如同调情。

这太诡异,太不可思议。

大眼转了半圈,他到底是不是那个诏王,如果不是,这么大胆太过离谱,如果是,这又唱的哪出?

放开缠在指间的他的发丝,重看向来人好看的脸容,百无聊赖地道:“你说呢?”

他起身脱下外袍,往她身上一披,“想来冷得很。”

可真贴心,凤浅笑了,“你是谁?”

来人仍在打量她少血色的脸,“下仆云末,郡主不认得下仆了?”

诏王,仆人,这也差的太远了些。

凤浅呵地一笑,“死了一遭,不记得了。”

云末又是微微一笑,“苦了郡主,棺材里怪冷的,出来吧。”

凤浅本是极冷,只不过被这许多事分了心,没太在意,被他一提,当真冷得厉害,“确实冷得厉害,这些人舍得这许多金子,怎么就不舍得给我垫上些褥子,再加上床被子。”

死人哪有怕冷的?云末低笑了一声,扶了她的手肘,“下回吩咐人备上些被褥。”

凤浅翻了个白眼,“感情,你巴不得我再死一回?”

“哪敢,不过人嘛,早晚会有那么一回。”云末口中说不敢,却神色从容,没有丝毫惧意。

凤浅点头,“也是。”

或许是这具身体躺得太久,也冷得太久,两条腿早已经麻木,加上身上衣裳过于隆重笨拙,抬了好几次腿都没能爬出棺材。

云末长臂穿过她腋下,将她轻轻一托,就将她抱出棺材。

凤浅双脚着地,象有千万只针扎一样的痛从脚底传开,很快蔓延到小腿,秀眉不由得拧成了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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