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1章顺系要拥立（1/2）
文渊阁内，几位大学士，听了堵胤锡的话，都沉默下来。
内阁七学士，除了王夫之作为随军大学士随着王彦出征，顾元镜在巡视山东河南之外，剩下五位都在南京。
这些日子以来，南京城内十分热烈，一会儿庆祝中原大胜，收复洛阳，一会儿庆祝收复神京，争辩是否还都，可是随着楚王将要回京，这些事情都压了下来。
眼下的南京，乃至天下，都只关心一件事，楚王回京后会怎么样？
这时五人都冷脸坐在堂上两侧，角落里的香炉里，提神的青烟寥寥上升，楠木桌上的茶水、糕点都没有人动。
这里面严起恒、陈邦彦是楚派，苏观生、张肯堂还有堵胤锡则是败了的唐鲁官员。
这种事情，当事人王彦没有表露出意愿来，一直是以良相的身份自居，所以严起恒、陈邦彦也不能替换王彦声明态度。
这毕竟是谋反，他们心中抵触不说，要说出来了，王彦却没那个意思，他们也不好结束。
至于，苏观生、堵胤锡不是王彦的亲信，不知道王彦要做什么，在南京城这种气氛的压抑下，听风就是雨，妄加猜测也不可避免。
堵胤锡说了一句，见几人都没说话，他眼力落到陈邦彦身上，盯着他说道：“陈学士，我都挑明了，你们也就别躲着掖着了。说吧，是不是已经策划好改朝换代呢？”
陈邦彦追随王彦时间很早，还做了王彦几年的幕僚，是楚派文官中领头人物之一，堵胤锡感到他必定知道什么事情，并且参与了策划。
堵胤锡这么说，即是就将事情挑到了台面上。
历史上大将得胜还朝，立即就改朝换代，还有没得胜走半道，也黄袍加身的，这样的事情并不少。何况王彦现在立下的功劳，已经赏无可赏了。
堵胤锡得到了很多消息，加上眼下的局面，所以他才这么急着挑明，要问明确。
这件事情，陈邦彦还真不明确，他固然与严起恒等几位楚派大臣私下谈过，但是楚派内部分歧也很大，王彦又没给明确的暗示，他是真的也不明确，没听过楚王要登泰山。
陈邦彦对堵胤锡咄咄逼人的口吻，不太兴奋，他皱了下眉头，正要说话，一旁的张肯堂，却挪了下屁股，讪笑道：“堵学士不要这么大的火气，我感到以殿下的功劳，就算是要做什么，我也是支撑的。”
他说完，也看了陈邦彦和严起恒一眼，似乎是告诉他们，他是站在楚王一边的。
自从王彦击败鲁王，又放了他一马之后，张肯堂就彻底站在王彦一边了。
王彦蓝本是筹备将他贬到处所往，后来创造楚派有可能架空他，背着他做了很多事情，所以才将张肯堂留在内阁，以便他的意见与楚派利益不符合时，内阁有人支撑自己。
堵胤锡见张肯堂给两人使眼色，心中立即断定，陈邦彦等人果然在密谋，不然张肯堂也不会这么急着站队，他顿时就怒了，站起身来，气结道，“果然如此，你们毕竟还是要谋反！”
假如陈邦彦等人没有打算，张肯堂不该站队，一旁的苏观生，脸色也沉了下来，有些痛心疾首，脑中不禁回想，曾经那个王彦，是如何一步一步走上这条不回路，将要遗臭万年的。
陈邦彦对此事，真的还不明确，他不禁瞪了乱表态，急着站队的张肯堂一眼，转过火沉声对堵胤锡道：“堵学士，殿下收复神京，立有大功，且一心为国，你这样没有证据，怎能污蔑殿下？冤枉我等呢？”
堵胤锡眼睛一瞪，“没有证据？你们的人已经策划泰山封禅，当我不知道么？”说着他顿了下，痛心疾首道：“我算是看错他了，这个权奸真是厉害，到南昌时还摆出一副受迫害，逼不得已的样子，成果一步一步将反对他的人，全部踢走，留下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好让他为所欲为，行大逆不道之事。”
堵胤锡要这么看，王彦心机还真是很重。
从违背高宗天子的遗旨，不立年长的唐王，立年幼没有理政能力的皇宗子继位，搞出个三王理政，来分享大明的皇权。
到之后又逼着宗藩迁台，打击皇族威信，削弱宗藩的权势，然后又故意西巡，诱使两藩叛乱，并且接机铲除两藩，独掌大权，简直是一步接着一步，蓄谋以久啊！
更厉害的事，这些事情他做起来，明明赢的都是他，却给人一种，有人要害孤王，孤王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或者孤王也是为了大明的感到。
这时从诡计的角度来分析，但这些事件前后差了几年时间，王彦又不是妖，显然不可能一开端就算那么远。
陈邦彦与严起恒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露出一丝惊愕，后者忽然开口问道：“封禅泰山？堵学士哪里得来的消息？”
堵胤锡见两人的反响，不禁微微一愣，这有点出乎他的预感，他怀疑道：“你们不知道吗？”
陈邦彦与严起恒是听到一些风声，但是他们并没举动，怎么会涌现个“封禅泰山”，两人一起摇头。
堵胤锡看两人神情不似作假，他不禁慢慢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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