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今天就许你这迟到的“我愿意”（3/4）
们迟来的婚礼好吗……你瞧，我穿着漂亮的礼服长裙，刚才神父的那番话。就当是在问我吧……
夏曲将视线投向牧师，她一字字在心中默念着的，和此刻小腐轻柔的说出的那三个字一模一样——我愿意……
……一川，我愿意，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甚至无论时空与阴阳的相隔，我都爱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直到我生命的尽头……一川，我愿意……
眼泪模糊了视线。夏曲索性闭上双眼。一川，我愿意……这最后几个字由她的灵魂深处发出，在身体中引起一阵阵共鸣。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嘴唇已经轻轻做出了这几个字的发音口型……
站在石苍也身旁的齐寂微微侧头望着夏曲——刚才在神父向新娘问完话之后，他发现她闭上眼睛，口中似乎无声地默念了一句话。虽然两人之间隔着数米的距离，但齐寂还是读懂了夏曲的唇语。她在说——一川，我愿意……
在明白了夏曲心思的瞬间。齐寂的鼻子开始发酸。他知道，此时此刻她一定将这幻想成了她和齐一川的婚礼，她深爱的男人的身体虽然已永远消亡，但他的灵魂和爱却始终与她相伴左右，一天也不曾分离。就在刚才，在这神圣的教堂里，在神父面前，她对那个她深爱的男人许下了终生不变的承诺……
……爸，你在这里吗？你听到她的诺言了吗？爸，她在对你说，她愿意……
……爸，你会在这里吗？如果可以，我真的宁愿将我这身体借给你，让你能亲口对她许下同样的诺言……
没有人察觉到伴郎和伴娘的心思，神父开始向新郎问话，“石苍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或其他任何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爸，你欠她一个婚礼，欠她一句神圣的承诺……
……爸，请允许我代替你许她这句承诺吧……这一刻，我的心就是你的心，我的眼就是你的眼，我的口就是你的口；我望着她，就如同你亲眼望着她；我说出那几个字，就如同你亲口对她说出那几个字……
重新望向夏曲，齐寂发现她居然也正在凝望着他。
一点也没觉得别扭或是尴尬，齐寂目光坦荡地注视着泪光闪闪的夏曲，他伴随着石苍也“我愿意”的声音，双唇微启，无声默念出他代替父亲对夏曲的诺言……我愿意……
……夏曲，齐一川愿意……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甚至无论时空阴阳的阻隔，齐一川都爱你，永远对你忠贞不渝……
刚才听着神父对新郎的问话，夏曲情不自禁的向齐寂望去，他侧脸鼻梁和嘴唇的弧度都像极了齐一川……
想起齐一川的音容笑貌，泪水在夏曲眼眶涌动，摇摇欲坠。
……一川，如果那里站着的人是你该有多好……知道吗？长大成熟后的木耳越来越像你，可是我明白，即使面容再相像，那也不是你……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而木耳，终有一天他会是属于别人的……
……一川，可不可以允许我在这个时刻任性一次？如果你在天有灵，请暂时附身在木耳身上好吗？请你借由他的身体让我感受到真实存在的你，请你借由他的眼睛看到我刚才对你许下的承诺，请你借由他的口把你对我的诺言讲给我听……
虽然明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太过孩子气，虽然明知道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徒劳妄想罢了，但夏曲还是默默凝望着齐寂的侧脸，祈祷齐一川的在天之灵能够感应到她的心愿……
然而当神父对新郎的问话结束后，她眼前居然上演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齐寂也心有灵犀地微微扭过头来注视着她，而他嘴唇轻启，无声默念——虽然他没有发出声音，但她已经知道了，他对她讲的，正是石苍也用响亮而坚定的声音说出的那三个字……
……我愿意……
与齐寂四目相对，夏曲的身体中似乎霍然绽放开无数深色花朵，狂喜与深入骨髓的悲伤同时四散开来，她的泪水霎那间滑落眼眶。
……一川，你真的感应到我的心愿了对吗？你听到了我的那句“我愿意”，所以你借着木耳的身体对我说出同样的话……
……一川，你真的一直都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一川，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真切的感受到你的存在……
看到夏曲滑下脸颊的泪水，齐寂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眶一定红了。
……爸，她听到了……
……那句我代替你对她许下的承诺，她听到了，记下了……此时此刻，她会不会已经从我身上感应到了你的存在？
……
就在夏曲和齐寂凝望着彼此瞳孔的时候，新郎和新娘开始宣誓。庄严而动人的誓言回响在教堂中，那一字一句都被牢牢镶嵌在夏曲和齐寂的心里。
石苍也拉起小腐的右手，“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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