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羞辱明城(2/7)
拿出的东西稀奇古怪,根本不是这个时代所能拥有的东西。
今夜大,不断摇撼窗户,震动了柜门。
掀开那侧间的帘子,看见靠墙柜子的门不知何时被顶开,露出半截箱子。
身侧忽然轰隆一声,似乎是暗间有响动,他知道那是她所谓的化妆间。
他静了静,依旧将被窝的每个角都掖好。
如今,又是谁能为她夜掖被角,温暖她搁在冰冷空气中的手指?
掖到一半顿住,被褥空冷,再没有那人体温。
手指缓缓在被褥中抚过,很自然地将被角掖掖,以前她睡相不好,总是各自踢被子,他一夜要给她掖很多次。
但望她日后,归来点亮这黑暗山河。
那些薄薄晨光里等待她醒来的日子,是人生里最美好的记忆之一。看熙光在她颊上一点一点燃亮,他会觉得,不是阳光照亮了她,是这一天,被她的明艳点亮。
他上前一步,坐在床沿,被褥柔软而冰冷,不,不是她的脸颊。
而这,是他亲手抹去的。
或者,她现在的梦应该也是苍白鲜红的吧,原本华彩烂漫的梦被强力抹去,只剩黄泉彼岸花的色泽。
如今她可还会做梦?可还有甜蜜的梦?千万不要如他一般,夜夜梦端苍白鲜红,醒来看见梦魇一般的天空。
有时候他会对着她的梦中神情猜想她在做什么梦,大部分时候应该是甜蜜的,因为她唇角微微翘起,点一抹醉人的小酒窝。
那些黎明的濛濛天色,于他记忆中总是无比清晰,看见晨光如轻纱一般笼罩在她颊上,眉目不同于平日的张扬,平和而静谧,他的心情总也平和静谧,总是会不由自主轻轻伸手,想要抚上她的眉端,却在触及前一霎迅速收回,怕惊扰了她的梦。
床榻前没脚踏,按例脚踏前应该睡宫女,她不习惯,就撤去了脚踏。他觉得也不错。这样有时候他一夜办公至黎明,悄悄过来看她睡颜时,便可以离她更近些。
他上前一步,站在床前。
她满意,他也满意。她喜欢牡丹艳冠群芳,他觉得唯有牡丹才配她的丰姿。
屏原本是双凤朝阳,她给换成了前朝著名美男子茅之南的绣像屏,然后他又给换成了大荒神话传说里七花仙的绣像屏,她又说这七个女人丑死了,天天瞧着会令她变丑,最后两人协商,换成了现在的万彩牡丹。
入殿七步,屏。
一片云般过了。
他没有抬腿。
她不喜欢高门槛,始终不习惯,一开始无数次在高门槛前跌了个狗吃屎,后来这殿和他那边的门槛都锯了。她这边还好,他那边群臣便遭了殃,好点的,总是在过那不存在的高门槛,做个傻傻的高抬腿,运气不好的,也跌个狗吃屎。
再前面,没有门槛。
台阶三步,雪珠子簌簌地滚落,一级一级,叮叮有声。
雪下了,人却没有再踏上那台阶。
台阶以前很光滑,自从她有次在上面滑倒后,他就下令将台阶包上了麻石,这样下雪也不怕滑了。
脚下道路如此熟悉,以至于他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再向前三丈,就是她寝殿的台阶。
他蜷起手指,指节抵着伤口,似乎这般压紧,才能找到肉身存在的证据。
谁将落雪偷换春,从此日深寒。
他缓缓抬起手,那里,靠近心口,她曾落火热之吻,喃喃誓言要将他温暖,不久之后,同样的位置,一柄刀代替那吻,冰冷切入血 肤。
尖锐地刺过来,胸口隐隐作痛,他恍惚想起,似乎那里伤口犹在。
梦一般地走进,梦一般的沉溺。
或者不像走,像梦游,雪白的衣袂在一地雪珠之上逶迤,却连最细小的雪珠都没踩碎。
他轻轻地走进来。
或许当主人不在了,宫室也就失去了灵魂。
她离开没多久,殿室一直有人打扫,但不知为什么,空气中便沉淀了一种尘灰的淡淡气味。闻起来沧桑而久远。
景横波的寝宫,一片黑暗。
……
至于那撞上的,看她自己的命罢了!
有种沉湎不能惊扰。
蒙虎想要提醒,最终沉默。
蒙虎看一眼国师,再看一眼远处的明城,她一路茫然跌撞,似乎也往这个方向来。
他缓缓走了进去。
没想到,今夜此刻,侧门开启。
原以为这门也永远不会开启,众人在等着国师下令永远封锁那门的一天。
但还是避不了啊,整个静庭,哪里都满满关于她的记忆和气息,逃不掉,躲不开,不过是在日复一日的沉默中,将往事细细碾压。
不仅是侧门,连那红枫林,揽胜阁、飞阑亭、萃华楼、冶春湖……所有她曾游玩的,曾踏足的地方,他都不再踏足。那曾记取她大声告白的九孔桥,更是孤零零跨越水面,再无人与其上对河照影。
那一刻,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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