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看光？（2/7）
却觉得不太对劲。
腊月二十九，天将黑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黄金部边境一个小村，每个人看见前方袅袅炊烟时，都吁口气。不管怎样，总算看见了人烟，过年不用在各种乌漆墨黑的沼泽边过了。
这些事儿，都是七杀一路打听来的，景横波就当听故事了。她现在不缺钱，对那种凶狠财神兽没兴趣，要钱？霏霏对哪个老财撒泡尿，就能让他家伙家产奉上，连裤子都不剩，比寻金兽厉害多了。
但寻金兽极其灵活凶狠，爪牙锋利，爪上有毒，成群结队，在沼泽上来去如，闪电一般迅猛，那些试图以活人诱引寻金兽的，多半葬身在其腹中，被撕咬得只剩白骨，在沼泽中腐烂，所以这些年，已经没什么人尝试去以活人诱捕寻金兽。毕竟钱再好，也没命重要。
黄金部顾名思义，盛产黄金，有含金量极高的矿山，他们的最具代表性的沼泽也叫黄金泽，黄金泽当然不产黄金，却产一种叫做寻金兽的小兽。据说这种兽能够发现含金的矿山，能够地下寻金，有它在，寻金的机会大大增加。这种小兽很稀少，生存在沼泽中央，是杂食动物，平日靠吃沼泽中各种淹没的野兽腐肉为生，也吃沼泽边的水草。但最喜欢的是活物。尤其是活的人肉。鲜活的人肉能够诱引这种特别谨慎的兽离开沼泽中心，被人捕获。
“能找到住处就不错了！快点！”景横波骂一声。看看前面山头，刚刚进入黄金部地域，前面据说就有一个大沼泽，运气好的话能赶到沼泽附近的村子，运气不好的话，就得在沼泽上过年。
七杀嘻嘻哈哈地停手，看看天色，兴奋地道：“明天就过年了，咱们年夜饭怎么吃？一人做一个菜好不好？去最大的馆子开一桌好不好？要不要包个青楼找一大群姐儿……”
“我们快点赶路，这样还能赶在黄金部境内过年。”景横波掀开车帘，对前头第十八次打架的七杀第十八次喊，“再打，姐就定居黄金部了！你们自己回山，陪你家的老自恋去！”
……
“该来的总要来，该去的总得去。”他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轻轻掀开一页，“……或者，可以准备开始了。”
蒙虎有震惊之色，随即低头，微微咬紧了腮帮。
“我有预感，那边的消息快来了……”
宫胤微微侧头，看向车窗外，远处遥遥雪山方向。
蒙虎抬起头，轻声道：“属下们会努力去办，您……不必那么急……”
“玉玺在她那里，但应该是个谁也想不到的所在，”他眼底掠过一丝厌恶，“或者，我该亲自出手了……”
蒙虎低头不敢接话，很觉得没尽到职责。
“很小心。”宫胤淡淡道。
“没有。”
“她可有出入其他宫室？”
“找过，没有。”
“寝宫内外，都找过没？”
女王玉玺虽然是没什么大用处，很多旨意发布可有可无，只需玉照宫主人印便可。但有些关键事情上，却非女王玉玺不可。
是丢失，还是不肯拿出？
宫胤唇角神情薄薄冷冷。
“您知道的。”蒙虎道，“女王陛下说玉玺当初就已经遗失，她现在将事务全权交予您，最多只肯在旨意上钤私印。”
他静了静，忽然道：“她还是不肯在旨意上落玺？”
“无。”
“有无可疑联系？”
“无。”
“有无可疑人出入。”
所谓保护就是监视，女王寝宫现在拥有比以往更多三倍的护卫，铁桶一般。
但他仍旧十分恭谨地回答：“回主上。女王陛下在宫中安好，一步不出宫门，我们将她保护得很好。”
蒙虎非常诧异好端端半路喊停车却问起明城？主上这是怎么了？
气氛有些尴尬，他不愿让属下不安，随口道：“明城最近怎样了。”
他微微发怔，没想到车真停了，更没想到自己竟然真这么恍惚地下令车停了。
马车停下。蒙虎的身影快速走到车门边，躬身等待吩咐。
恍惚里好像真听见那声音，他下意识抬手一拍车板。
中好像有了碎冰雹，击打在车顶上，声音清脆，他忽然想起当初也有人这么清脆地，用那种古怪的鞋子敲打他的车顶，中气十足地大喊：“停车！停车！”
马车内宫胤膝上摊开书卷，却没有在看，微微出神。
这一年年关，雪犹在，马车辘辘碾过黄土地面，留两道深深印痕。
……
这一年年关，雪犹在，无人同归。
一年霜过，一年星华乱，一年里她历经起伏，一年便似过尽一生。
一年了。
她抬头看天，阴沉沉似又要下雪，恍惚想起，似乎已近年关。
这个消息在情理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心里有些推测被推翻，却又觉得推翻得完全应该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宫胤昨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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