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惩罚?(3/10)
筠拥雪自然也不在,这个地方好像只剩下她一个人。
哦,还有一道奇异的光,似乎从自己后面穿过来。
景横波打个寒战,努力地回想先前发生了什么,脑海中浮现的只有钟情苍白惊愕的脸,满目的向日葵。
对,死地,阴气沉沉,毫无生机。
她一骨碌爬起身,感觉这里是个屋子,可是没有光,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呼吸,甚至没有一切感觉有生命的物质,给人感觉好像是……死地。
她重新闭上眼睛,一会儿又睁开来,这回她确定自己没睡着了。
好黑,一定还在梦中。
景横波睁开眼的时候,以为自己还在睡着。
……
“承蒙公子错爱,妾身敢不从命?只是妾身痴迷于菊,见菊则喜,失菊则伤。公子称对妾身无有不应,如此,请公子为妾身置此菊花屋。诸般器物,帐幕被褥,且请皆为菊花。花屋落成之日,妾身定为公子请执箕帚,自荐枕席。请以三月为期,届时,妾身定与公子,喜结秦晋之好,遂成金玉良缘。”
随即那人转身,随手一抛,一张写满字的纸,轻飘飘地落在昏迷的钟情身边。
那人在景横波身边停下,手轻轻一抄,将景横波抄起,麻袋般扔在肩后。
昏迷中的钟情龇牙咧嘴。
来人步伐从容,似于自己家中闲庭信步,袍摆如云,漫过人间,经过钟情身侧时,好像没看见般踩过他胳膊。
过了一会,一双软底靴,踏着精织向日葵的华贵地毯,无声缓缓出现在门口。
满是向日葵的屋子里静悄悄,似乎无人。
砰,她也直挺挺倒了。
景横波一声尖叫未及出口,忽然脑后“崩”地一响,眼前一黑。
掠过她颊侧的锐并没有停留,“咻”地一声射向钟情脑门,下一瞬钟情两眼一闭,砰一声直挺挺倒在楼板上。
仔细一看,我勒个去,右鬓的短发全没了。
手指还没碰到钟情的脸,忽然背后起了,咻地一声从她颊侧掠过,她眼睁睁地看见自己发鬓飞起一蓬黑烟,雾一般地在她眼前化了。
比如摸摸他的脸,说句弟弟你好帅姐姐一见钟情可是姐姐早已嫁人是残花败柳之身可不能昧着良心糟践你之类的好听话儿。
她迎着钟情希冀的目光,笑嘻嘻地伸出手,准备以一种委婉的方式开个玩笑,不伤他面子的拒绝。
负不起的责任,就得避开,她留着玩玩无所谓,万一人家动真格了,她以后跑了,人家心脏病发怎么办?瞧那小嘴唇,爬个楼梯紫成了桑葚。
景横波转着眼珠,心底有些古怪的意味,如果说一开始她看出这少年身患重病,并不介意陪他玩乐,此刻因了这别样的心思,倒是一分钟都不打算再留了。
景横波的手试探地向后缩了缩,钟情感觉到她的退缩,脸色白了白,却不肯放弃,手指一紧,反而扣紧了她的手。
朦胧的密室光线里,少年苍白发青的脸色难得地涌上红晕,握住景横波的手有些颤抖。
“如果这里什么都换成你喜欢的,你会留下吗?”钟情握紧她的手,在她耳边切切又怯怯地道,“我知道你是女子,你好像也就是一个人,我不问你的来历,我只想讨你的喜欢,如果我都顺着你,宠着你,你……你会留下来陪我吗?”
景横波一回头,果然看见钟情苍白的小脸就在自己后脑勺五公分处,因为她的突然回首,那少年不及掩饰眼底的渴望和倾慕,景横波被那忽然灼热的目光灼得一怔,钟情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都换成菊花,你会喜欢吗?”钟情气喘吁吁的问话好像就在身后。景横波似乎都感觉到了他忐忑呼吸的热气。
景横波连连摇头,“太没品味了,为什么不是菊花?都换成菊花多美!”
不知道她手舞足蹈触及了哪处机关,轰隆一声屏一分为二,景横波就势跌了进去,一抬头看见满室的向日葵花瓶,向日葵帷幕,向日葵地毯,向日葵座椅,金灿灿华丽丽,硕大的花盘逼人眼球。
“菊花!”景横波欢欣鼓舞地拍着黄杨木屏,“菊花才最符合你的气质,是所有极品美男子的经典标志!这一面墙如果都是菊花,大菊花小菊花金灿灿的菊花,该多么美多么令人触景生情!”
“那你觉得什么花适合我?”
钟情“呃”地一声,再想不到还有人这么诠释他心目中独特有气节的迎阳花。这么一说,再看那迎阳花,忽然就觉得姿态乏味面目可憎。
“不好,不好。”她大摇脑袋,“为什么用这么丑的花?为什么用这么傻的花?人要像这花那可糟了,傻兮兮地只晓得向一个方向看,后头有鬼怎么办?还有这身材,细身子顶个巨大的脑袋,你是怕人家想不起来你发育不好吗?”
景横波看一眼他水蛇似的腰霜似的脸,觉得除了“迎阳”两个字特别符合他受的气质之外,其余什么都不像。
“这些迎阳花美不美?”钟情神情陶醉,“它们只迎日光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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