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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一日,黄金满屋。(4/8)

把她拦腰抱起来,在金银架上拿了一尊小金佛,两只小金碗,从这间石屋绕出去,经过一个约摸十来级的石阶,上到了后室的一处祭台,又拿了那里的两根石蜡,再上了一层石阶,走到“回光返照楼”的最高点平台,才慢慢放她下来站好。

“不行。必须在之前做的。”

“有啥事,一会再做不行么?”

她嘟起嘴巴,抱怨着,声音沮丧不已。

事到临头,又要退缩?

“嗯?”

“等一会,还有一件事没做。”

他吸吮她的唇,视线却在她的红如胭脂的脸上,片刻,又喘着气离开,目光烁烁地看她。

“阿七!”

夏初七抬着头,踮着脚,感觉着他热吻的力度,慌乱得像一只溺水的小兽儿,紧紧的攥住他肩膀上的衣料,像是想要急切的抓紧什么,样子极是无助地承受着这份喜悦。

炙热的吻,堵在她的唇上,四片唇交接一处,两个人同时叹息了一声。吻是爱人间最真实的情感表达,濒临死亡前的绝望之吻,更是几乎带出所有的情绪。

他没有回答,略一低头,用行动告诉了她。

“你在笑什么?”

“呵!”就像知她有贼心,没有贼胆,赵樽低笑一声,促狭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动作像在逗小动物,顿时惹得她恼羞成怒。

“我……没,没吧。”先前她说得毫不矜持,可如今看着他炙热的眼,她却像怀揣了上百只小兔子,心脏一阵胡蹦乱跳,愣是不敢再面对。

“难道阿七也改主意了?”

她稍稍窘迫了一下,正想推他,下巴却被他猛地扼住,抬起,她只好无可奈何地与他对视。

“!”

“因为你太吵,爷怕了你。”

他不说话,喉咙一紧,一只手托起她的下巴来,大拇指在她半开半合的唇边縻挲了片刻,看她的目光越发深邃幽暗。

“为什么?咳,突然又想了?”

“啊?”她眼睛眨了眨,无辜的看着他,心脏“怦怦”直跳,耳根发烫,翘的眼睫在他专注的视线下,轻轻地打着节拍,一双水汪汪的眼儿,被沸水热雾的一阵熏染,有羞涩,也有惶惑。

“爷改变主意了。”

他苦恼地撑了撑额头,冷眸剜着她。

“阿七!”

“好吧。”她挑了挑眉,就像没有说过一般,“那我两个聊聊天好了,争取把剩下来的三日,聊出一个天荒地老,聊出一个海枯石烂,聊出一个千秋万代,聊出一个……”

“真的。”

她咬了咬唇,逗他,“真的?”

她沉下脸来,五官挤得极是难看。可仔细一看,他的眼睛,比清凌河边上还要炽烈,虽然说的是拒绝的话,但眸底的温存之色,却半分不少。

“不肯!”

夏初七唇角的梨涡像盛了两汪美酒,似笑非笑,“那你到底肯不肯答应?”

“阿七,你这脑子成天都在想什么?”

赵樽身躯微僵,低头看她。

夏初七哈哈大笑,觉得这场面太过喜感,太偏离忧伤轨道,太不像死亡约会,赶紧清咳一下,换了个表情,满脸羞红的对他说:“意思就是说,良日美景剩三日,洞房花烛赶紧来。郎君,你愿是不愿吗?”

“嗯?什么?”他果然不懂。

她郁闷地瞪他一眼,突地反应过来,他似是不懂那个词的。想想,不由又好笑地“叽叽”一声,然后凑到他的耳边,呵一口气,拔高嗓子大喊,“做那个……爱!”

“呃!”夏初七差点咬到舌头。

“做什么?”

赵樽看着她,奇怪的皱眉。

她嘴里嘻嘻有声,突地伸出纤细的手指,使劲戳了戳他的肩膀,懒洋洋的说,“那赵十九,我表白了这样多,你到底有什么想法?是做呢,是做呢,还是做呢?”

他愣了愣,笑了:“信。”

她问,“我说我若早晓得今日要死,早就把你吃干抹净了,你信不信?”

他说:“信。”

“我说很后悔,你信不信?”

她微翘唇角,头靠在他肩膀上。

若不是有三日之限,这确实是美好的日子。他的手,慢慢地梳理着她的头发,淡淡问,“阿七,你当真不觉得这般陪我赴死不值得?”

烟雾茫茫,光影婆娑。

两个人漫不经心地说着话。

她看着他,就像在京师奢华的京师晋王府,或在漠北凄苦雨的毡帐中一样,将自己偎入他的怀里,假装只是在与他围炉夜话,天亮了,太阳就会升起来。

“如何?爷,你是不是心动了?”

“你这妇人。”

赵樽眸光微微一眯,叹息。

她眨着眼睛,说得极是欢快。

“如今黄金满屋,已经实现,姑娘我就差一个貌好器粗了。如果能得偿所愿,也不枉此生,死而无憾了。好心人,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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