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喝汤还是吃肉,全看这一仗了!(2/3)
战原则,极大的制约了海军将领的主动性,使海军将领即便执行的不是炮击塞瓦斯波托尔港这一类纯粹的‘支援性任务’,而是相对独立的海上作战,也很少有主动出击的想法,更加不会以歼灭敌方舰队为己任。”
“特拉法尔加一役,法国海军行动之目标,由始至终,都仅仅是为了牵制英国海军,‘调虎离山’,使之不能在法国陆军横渡英吉利海峡的时候进行截击——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舰队决战’这回事,甚至,即便出加的斯港之后被英国海军截住了,也仍然没有把歼灭敌舰作为目标。”
“开战之前,维尔纳夫只是向部下强调:如果法西联合舰队占了上风,便迫近敌舰,‘一对一作战’;如果落了下风,则应保持战线,‘各自为战’。”
“对维尔纳夫的布置,略加推敲,便可发现,其中没有任何队形变换、战术配合的内容,而‘一对一作战’和‘各自为战’也不存在任何实质性区别——就是说,占上风、落下风,打法都是一样的。”
“一句话,这场仗该怎么打,作为主帅的维尔纳夫,心里头是一点儿数也没有的。”
“更绝的是,眼见英国舰队冒出了海平线,维尔纳夫下令联合舰队进行一百八十度大转向——这是为了使加的斯港处于舰队的下风位置,以便舰队作战不利之时,可以撤入加的斯港。”
“风帆时代,舰队对决,抢上风位、抢t字位,是最基本的两条作战原则,维尔纳夫这一违背军事常识的变阵,不仅大大的影响了士气,也使联合舰队的队形陷入了一片混乱。”
“不过,也不能太过责怪维尔纳夫,彼时的法国海军,下风作战已经是‘潜规则’了,而原因也是一样的——便于迅速脱离战场,不致与敌军过多纠缠。”
“开炮的时候,瞄准的,也往往是敌军舰船的风帆锁具——以使敌人不能实施有效追击。”
“由头至尾,都不想着如何击沉敌舰?如何给予敌人最大的杀伤?”
“由头至尾,想的就是一个字——‘逃’!”
“这样的仗,如何打得赢?”
“打既打不赢,逃又如何逃的掉?”
“分成两路纵队的英国舰队,将一片混战的法西联合舰队,轻而易举的分割成首尾互不相连的几段,既无来自旗舰的进一步的指示,‘各自为战’的法西分舰队们便完全不知所措,无论舰长和水兵们如何英勇,战斗也很快的变成了英舰队对法西联合舰队的一面倒的屠杀。”
“其中,由迪马努瓦少将率领的前卫分舰队的表现,可算是彼时法国海军僵化教条的典型了——在其他分舰队遭到攻击时,一味前驶而不回援——原因呢,是没有接到旗舰的具体命令,只好按既定路线前行。”
“在海战已经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后,前卫分舰队终于返回了战场,然而,为时已晚,大局已定了。”
“而在返回途中,一艘战列舰和一艘二等巡洋舰竟然自相发生碰撞,不得不双双退出战斗。”
“这次滑稽的‘反攻’,仅仅二十分钟,便宣告彻底失败,并为特拉加尔法海战划上了句号。”
孤拔愈听愈是动魄惊心,特拉法尔加一役的经过,他也是非常熟悉的,可是,出于萨冈之口,法国海军之败,就不是“指挥不力”的问题了,而简直是——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会打仗了!
“特拉法尔加一役,”萨冈的手指,又摇晃起来了,“可谓是,制度、战略、战术,无一不荒唐!”
好,终于把“荒唐”二字说了出来了。
“除此之外”,萨冈继续说道,“论及官兵之素质,法国海军也无法同英国海军相提并论!”
“军官们普遍海战经验不足,维尔纳夫本人更有‘纳尔逊恐惧症’——他在阿布基尔海战中被纳尔逊击败,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基层官兵疏于正经的海战训练,难以适应大风浪条件下的作战——维尔纳夫曾无奈的说道:‘同样恶劣的气象条件,对纳尔逊毫无影响,我们却不行。’”
“还有,是役,英舰的平均开火速度是法舰的两倍以上。”
“说句不好听的,特拉法尔加海战的结局,在开战前就已经注定了!”
“没有足够多的合资格的军官,是一七 年大革命留下的后遗症,这个锅责任,倒不能由皇帝陛下来负,可是,战略指导思想的荒唐、正经海战训练的阙失,皇帝陛下就不能辞其责了啊!”
说到这儿,萨冈驻足,转过身来,“艾雷,我如此长篇大论,你一定是已经听厌了。”
“不,不!”孤拔衷心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我只是想说明,”萨冈说道,“再造法兰西海军之辉煌,重执世界海权之牛耳,责任都在我辈肩上啊!”
“这……是!”
“法兰西海军积弊已久,”萨冈说道,“如欲再造辉煌,恢复路易十四时代之盛景,便需自新——”
顿一顿,“而这个‘自新’,需以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海战的胜利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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